别说我了,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谈亲色变?我往日那是不懂事, 现在我想通了,什么风花雪月, 和事业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楚辞很不赞同,他拍了拍张文海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他:“那是因为你还没碰见心悦之人, 当你碰见那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整个世界都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我们的目标必须是事业和爱情二者兼得啊。” 张文海小声吐槽道:“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还不是纸上谈兵。” “你说什么?”楚辞狐疑地看着张文海,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兵。 张文海连忙傻笑着摆手:“没什么,我是想说楚兄你说得太多了,等我今年先入乡试场中得个举人功名,待功成名就之时,再思情情爱爱之事。” 楚辞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张文海。张文海被他看得后背发麻,他有时总觉得,这楚兄不像他的同辈,倒像是他的长辈一样。 正想着,楚辞就招手让他过去,张文海走到书桌旁,看见上面有一张纸,纸上画了表格,上面还写着很多字。 “这是什么?”张文海拿起纸,看着上面的字念了起来,“卯时正起床,习五禽戏一刻钟。休息片刻后洗漱,再诵读前人佳作一篇,而后食用早饭。辰时初开始做四书、本经题各一道,五言八韵诗一首,韵脚不限,诏判表诰各一,及至午时一刻止……” 还未读完,张文海就惊喜地叫了起来:“楚兄,这是你给我制定的计划吗?我明日就按照你写的内容去做!楚兄待我恩重如山,请受文海一拜!”说完,便拱手弯腰准备行礼。 楚辞连忙拿手架住,微微使力让他起身:“若你还拿我当朋友,往后就别说这种话了。你背井离乡过来帮我,我只是投桃报李罢了,原不值当什么。” 楚辞清楚,玉融丸的生意能在漳州府打开市场,靠的都是张文海的付出。他当初只出了一个主意,张文海才是这生意成功背后最要感谢的人。若不是因为信任敬重他,张文海原不必这般尽心尽力,张家赚的钱,已经足够他挥霍几辈子了。有友如此,夫复何求?楚辞只是用自己最擅长的那方面来帮助他,略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 张文海感动地无以复加,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能交到这一帮好朋友。 此后,他就按照楚辞给他制定的计划严格要求自己。刚开始时,他十分不适,因为这计划从他睁眼开始安排到他闭眼为止,除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外,其余的时间全都利用上了,并且因为题目安排的很紧,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考,不容有丝毫松懈。 可是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思考能力好像提高了不少,除了高强度的学习安排之外,还有赖于楚辞每天批改完他的作业之后都会给他细心地讲解不足之处。察觉到自己的改变之后,张文海学习更加用心了。这种劲头不止让楚辞高兴,还深深地感染了常晓和傅明安,让他们的学习积极性也大幅提高了。 楚辞自然乐见其成,他除了关心这几人的学业之外,还一如既往,勤勤恳恳地工作。 今年大年初七解印之后,他就带了几位官员在全府走动,勘察地形。从督学巡查之日起,楚辞就一直都有个想法,他想兴建新式学堂,关闭一些村塾,以最少的资源做最多的事情。 经过十几日的考察,楚辞圈出了一些地方用来兴建新式学堂。这图是他自己画的,看起来有些像是四合院的样式。这样一间学堂大概有四间教室,一间夫子们的办公室,一间厨房和一间饭厅。饭厅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是学子们吃饭的地方,内间则用石头搭一些床铺,供路途遥远的学子中午休息。 这样的配置已经足够几个村子的孩童就读了,待它们建好之后,楚辞就要张榜公布合并之事了。楚辞去知府衙门亲自批了地,然后就开始招工动土了。 因为此事,他规划地点的周边村子的夫子们,都有些人心惶惶。在未得到提学司的公告之时,也不知哪里来的人到处散播消息,说楚辞之所以会在这些地方大兴土木,目的就是想将漳州府的村塾一起关闭,再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入,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流言越传越远,就是楚辞没有安排施工的地方,那些夫子都惊慌失措了,总觉得下一刻楚辞就要来处置他们了。 因此事涉及到了自身切实利益,那些夫子们竟联合起来,煽动了一些当地村民,一起去阻止新式学堂的施工。 楚辞一天之内连续不断地接到工程被阻的消息,他立刻就知会了各地的分巡道,让他们通知涉及到合并一事的夫子们,无论闹没闹事的,都一起过来府城,由楚辞亲自向他们解释。 且不说各县的分巡道是如何连哄带骗劝说他们的,总之,在楚辞规定的日子里,涉及到合并村塾的几十名夫子就一起聚在了提学司衙门外要求楚辞给他们一个解释。 去年楚辞关闭那些村塾时,是以它学子太少,夫子不尽心为理由的,此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