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了惜才之心,在呈上战报时,每次都会提及寇静的功劳, 让他在皇上和大臣那里狠狠刷了一波关注度。 他的名声传扬开来, 一时有人欢喜有人愁。但不管怎么说, 西南边境问题都正逐步走向胜利,可南闽这边,形势却算不上太好。 自去年十二月时一群倭人上岸屠了村, 又杀害了名满天下的居野山人后,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可能再和大魏重修旧好,于是行事越发猖狂起来,有时候在近海都能看见倭人的尖头船,惶恐之下,这个年大家都不好过。 封锁整个海域当然是做不到的,水师在此驻营的不过五六千人,战船只有四十八艘,其中还有十九艘是巡航船。在没有敌情的时候,这些是够用的。但是如今起了战事,这些就不够看了。 朝廷的援军一时还没到,主要是因为在人手的选拔上犹豫了很久。要说派西江大营的人来也行,西江与南闽是老邻居,从那派兵能来的迅速。可西江省大营前几年刚换防,来的都是北地和中部的旱鸭子,他们在陆上自然骁勇善战,可一上那摇摇晃晃的船,立刻就吐得七荤八素,别说杀敌了,就连保命也难。 大魏的水师不算多,除了南闽水师外,还有两广水师,海平水师,鲁地水师等等。天和帝算过来拨过去,最后还是派了两广水师前去支援,可两地相距甚远,暂时还是要南闽水师独自支撑的。 人手不足的坏处很快就出现了,经常是倭人劫掠了船只或村庄后,水师的人才能接到消息,待赶去后,倭人的影子也见不到了。这样巡回作战的方式让水师的人苦恼不已,可见老祖宗说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这句老话有多准。倭人在海中就像是一只嗜血的鲨鱼一样,要想防住这些无孔不入的倭人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日夜在这些海域巡逻,以防倭人做出更加丧心病狂之事。 战争的紧张局势也影响到了整个南闽省的衙门,这些天里人心惶惶,就怕到时候战火一起,他们先被抓住祭了天。有靠山的如今都在写信想办法调动,没有靠山的只能苦着脸守在这里,平日里出行大家也都变得更加谨慎了,但凡身边的护卫少于五六人,他们都是不出门的。 楚辞所在的漳州府在外围,若从地图上看过去,就像是南闽省的一只伸出去的脚一样,若说危险,他们这里便是首当其冲的危险之地。 自从去年差点遇到风险,徐管家便很不放心楚辞的安危,阿铁兄弟几个,也由暗中护卫变成了明面上的护卫,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保护好楚辞。 其实楚辞出门的次数也不多,在年初正式接到朝廷和倭国宣战的消息后,一切与战事无关的事就不再开展了,包括今年的县试都取消了,以免人员流动过多,给倭人可乘之机。楚辞怀疑,如果两边的战线再拉长些,恐怕今年的会试都会取消。原因在于,大魏的国库恐怕负担不了如此庞大的开支了。 楚辞除了在提学司衙门办公,撰写一下新教材外,就是在后院辅导几个孩子读书。这些孩子都熟悉他的性子了,读书时也经常会与他讨价还价,最认真的那一个,反而是后头加入的卢静姝。 她当初被接回来之前,楚辞就召集家里的孩子开了个会,目的就是警告他们千万不能欺负妹妹。当初傅明安就曾经被两小敌视过,当然,他是个男孩,楚辞乐于看他们斗智斗勇。但是卢静姝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更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如果让她察觉到这几个小子的恶意,估计会很伤心。 两小表情显得有些委屈,他们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七八岁的毛孩子了,又怎么会再因为嫉妒做出那种事情呢?小叔也太看不起他们了! 楚辞忍俊不禁,温和地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是小叔错怪你们了,看来你们已经能够当一个好哥哥,照顾好妹妹了。对了,你们几个也要记得不要随意进出静姝的卧房,现在咱们院子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这些都是要注意的。” 几个人纷纷点头,男女七岁不同席的道理他们明白,就算是妹妹,也要遵守男女大防,不能让外人知晓后看轻妹妹。 楚辞很是欣慰,看来他家应该是不会出那种喜欢钻姑娘卧房的宝玉了。只不过,刚刚那句话也提醒了他,院子里只有一个女孩儿到底是不方便的。 他正寻思着怎么找一个年纪大点的姑娘来和她作伴,徐管家就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看着面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小姑娘,楚辞心里有些发怵,她自己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能照顾好静姝吗? 徐管家呵呵笑着保证,这丫头不止会照顾人,而且还有足以自保的武艺在身,有她陪着卢静姝,楚辞一点儿也不用担心。 楚辞略带怀疑地看了这个名唤阿青的姑一眼,然后就得到了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楚辞尴尬地笑了笑,他其实就是想看看这个足以自保的武艺是什么样的,真没冒犯她的意思。 阿青被派去帮静姝收拾房间之后,徐管家便将阿青的来历告知了楚辞,听完这段令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