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虞秩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用有些落寞的语气说道:“儿臣不像大哥,是母后亲子,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自建府以来,除非父皇和母妃宣召,儿臣一般不会入宫,更别说去结识母后身边的内侍了。” 这一番话让他仿佛变成了个小可怜,有些大臣心里叹了口气,赵王殿下什么都好,就是身份上落了秦王一层,倘若他是皇后亲子,占了嫡长,那这皇位绝对非他莫属。 天和帝也静了静,他拿起托盘中的那枚玉佩,问道:“那此物作何解释呢?” 虞秩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父皇手上的玉佩,好像是儿臣遗失的那块。前段时间儿臣随母妃逛御花园,不慎将此物遗落了,当时还被母妃数落了几句,此事秀春宫的人都知道。不知为何会在父皇手中?” 天和帝将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虞秩听后大惊,立刻惶恐地跪下:“请父皇明鉴,便是借儿臣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三位皇弟与儿臣无冤无仇,儿臣怎么会对他们下手呢?” 说完,他又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小吴子,咬牙切齿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公是受何人指使要陷害我,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吴子不敢直视他,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二皇子何必装作不认识奴才,那玉佩分明就是你亲手给我的。你还让我观察坤德宫的动静,让我一看见圣上和大皇子殿下过去,就立刻禀报你。” 他的话一出口,虞秩的身上立刻又多了几条罪状,其中窥伺帝踪也是大罪一条。 “空口无凭,自然是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了!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虞秩很是愤怒。他确实笼络过这个人,可也是他自己先示好的,最后情报没得到两条,反惹了一身骚,真是让人憋屈不已。 小吴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挣扎,但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 “圣上,奴才有证据可以证明,我那里有二皇子的亲笔信。” 虞秩一惊,连忙回忆了一下,然后他发现自己之前与此人联系都是让人传话的,便放松下来。 “那亲笔信在哪,之前你怎么不说?”天和帝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之前以为这人是胡乱攀咬的,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那地方只有奴才一人知道,还请圣上派人随我去取。” “元德,那你陪着他去一趟。” 两人走后,朝上的众臣都偷偷打量着虞秩,虽然大部分人都相信他与那小吴子并无纠葛,可那人如此笃定,他们也不能确定了。 没过多久,两人回来了。元德的手里捧着一封信件,一进殿,便先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虞秩。 虞秩心里一紧,生出些不好的念头来。不会的,他心里想,他从未给小吴子传过信,这必定不是他亲手所书。 “皇上,您请过目。” 张福海下来接过信呈上去,天和帝展开刚看了一行,立刻暴怒:“老二,你还敢撒谎,这分明就是你的笔迹!” 天和帝本打算用这招逼出那个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虞秩竟然真的和此事有牵连! 第489章 惊变 朝堂上, 虞秩满脸惊慌,他摇头道:“不会的,儿臣从没送过信给他, 都是他在冤枉我。” “逆子,还敢狡辩,你上来看看!这字若不是你写的, 还能是谁?”这信上的字迹,无论是下笔的轻重还是笔锋的走势, 都和他课业上的一模一样。 虞秩上前接过天和帝手中的信纸,一看之下, 大惊失色, 这确实是他的字迹没错!他强忍着惊慌往下看去, 结果发现,这信的确是他写的,可并非是写给这小吴子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天和帝冷冷地看着虞秩,他还以为老二比老大要聪明些,现在看来俱是一样的。 虞秩哆嗦着嘴唇,矢口否认:“儿臣未曾写过信给他, 一定是有人伪造了儿臣的字迹来冤枉我!”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小吴子, 你说说, 这信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小吴子跪在地上回忆了一下, 然后道:“是这个月初二那天, 信就放在御花园第一棵梅树后头的砖缝里,二皇子每次传话,都是放在那里的。” 这是小吴子偶然之间发现的, 有一次他见皇后身边的雪梅姑姑神色有些紧张地走在前头,心里一动便跟了上去,然后就见她鬼鬼祟祟地走到那里,趁着四下无人从里头掏出了什么。 他疑心雪梅会背叛娘娘,便日夜盯着那里,终于有一天,他看见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偷偷往里头放了东西。待那人走后,他就从里头找到了这封信,信上交代她要好好观察皇后的动静,特别在这种时期,更是一点儿动作都不能忽视。 他自认拿住了雪梅的把柄,想着要把这事告诉皇后娘娘,可娘娘对腊梅和雪梅十分爱重,光靠一封信恐怕不够,他想着多收集点证据再说,那信就一直搁在那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