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抹了抹眼泪。 “不如把秦医正请出来问问情况?国不可一日无君,要是圣上一直昏迷下去,恐怕朝廷震荡。” 其他大臣也同意他的说法,于是便来到内殿门前,敲了敲门。 过来开门的是红肿着一双眼的张福海,他回来时,御林军正拖着不省人事的虞稷离开,听说天和帝又昏过去的事,他便冲进了内殿,哭得不能自己。 “各位大人有何事,圣上此刻需要静养,无事不得打扰。” “张总管,我等过来是想请教一下秦医正,圣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张福海恨恨地盯着他们,自然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关心圣上才问的。 “圣上的身体好着呢,不劳各位大人操心!”说着,他就想把门关上。 “张福海,本宫知道你和圣上主仆情深,只是事关国体,你不能隐瞒大家。与其之后让朝政动荡不安,还不如现在就让大家听个明白。”皇后走上前来,给张福海施压。 张福海无奈,只得打开门,让秦医正出去。 “秦医正,圣上什么时候会醒?还请你千万据实相告,好让我等安心。” 秦医正面色凝重,他之前施了金针闭穴之术,暂时保住了圣上的性命,可这不代表圣上就没有危险了。原来他只是怒急攻心,现在还浑身高热,整个人十分痛苦。 他的表情大家都能看出来,顿时众人心里一沉,有了不好的猜想。 “圣上什么会醒,老夫也说不好,说不定明早就能醒过来,若天明醒不过来,就不好说了,这都要看圣上浑身的高热什么时候能退下去。” 秦医正刚刚已经熬好了药,可天和帝却牙关紧咬,张福海怎么也喂不进去。他只能浸了冷帕敷在他头上,以期高热能早点退去。 他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大家只能回到外殿,耐心等待明早的到来。 “各位大人在此等候,本宫要先去秀春宫看看了,贵妃妹妹尸骨未寒,二皇子人小,恐失了分寸。” 大家起身恭送皇后离开,张大人也想跟过去,可他到底是外男,秀春宫侧殿还住了些位分低的嫔妾,实在不宜一再前往。 秀春宫里,灵堂已经开始布置了。二皇子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神情麻木地往面前的火盆里送纸钱,一双眼睛红肿失神,这幅哀莫大于心死之态,让秀春宫的宫人们,忍不住都暗自垂泪。 听到皇后过来的声音,大家赶紧跪地相迎,不敢再像以往那样怠慢。 “都起来吧,贵妃突然薨逝,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本宫已经让内务府的人过来了,一切就按照祖制来办,切不可大意行事,失了体面,知道吗?”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本宫有些话要和二殿下说。” 其他人都顺从地退了下去,只有贵妃的奶嬷嬷担心地看着虞秩,迟迟不愿离开,可最终还是被宫人们劝着拉了出去。 “你满意了吗?”虞秩在人全部退下去后,幽幽开口问道。 皇后充耳不闻,拿起几支香点燃,朝灵堂拜了拜,然后将香插在香案里。 “不必假惺惺的做这种姿态,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了吗?”虞秩悲愤不已。 “我为何要弥补?她死有余辜,本宫不过念及死者为大,这才给她上几炷香罢了。倒是你,现在才来说这种话,不觉得晚了吗?”皇后一脸淡定,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她早已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了。 虞秩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沉默良久后,才道:“是我做错了。” 皇后冷笑一声:“那你待如何,去那些臣子面前揭发我吗?去告诉大家,你和你的亲生母亲合谋杀死了你的养母,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老大登上皇位?” “就算我不说,又有什么用?父皇很快会醒过来,老大也不是个哑巴,到时候人尽皆知就晚了!”虞秩这时才有些后怕,幸而他还未来得及做什么,相信父皇一定会饶恕他。 “呵,我说你怎么这幅样子,原来是在害怕呀。”皇后轻笑一声,她果然没看错,这冷心冷情的样子,可不就是和她一脉相承的。 “你为什么……”虞秩欲言又止,到底不敢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父皇和老大?”皇后猜到他的想法,然后说道,“倘若内殿里一下子死了三个人,那才会惹人怀疑。老大我从小带大,他不足为惧。至于你父皇嘛,他也不可能醒过来。” 她如此自信,让虞秩很奇怪:“你给父皇下了药?” “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又何需下药?张福海那个老东西自以为不说,旁人就发现不了,可本宫自遭人暗算后,就和嬷嬷学习了药理,他的情况又怎能瞒得了我?”况且,皇后还给他添了一桩心病,在这种情况下,除非大罗神仙相救,不能也只是堪堪吊住他的命罢了。 虞秩心底稍安,又问:“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