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他手上自然也有很多得用的人手。 “下去吧。”听完后,张福海挥了挥手。 “是。”那不起眼的小太监行了礼后,便从原处返回了。 皇后叫二殿下过去待了两刻钟,是在商议什么事呢?张福海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此事暂时按下,转而又忧心起温太傅和楚辞来。 温太傅这边倒是顺利,他乘着马车到了提学司后,立刻就有人来相迎。此时已近元宵,再过几天,便是各大书院招生之际,他们正在商议章程。 见温太傅过来,他们还以为是来视察他们的工作,拉着他毕恭毕敬地介绍了好久才消停。 温太傅心里有些焦急,可还是耐心听完,给出了意见后,才示意他们自己有事找楚辞聊一聊。 “咱们这位同知大人可了不得,竟能让温太傅亲自上门来寻。”此人是这两年从地方调任上来的,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接任同知之位,可没想到横空出世一个楚辞,这段时间没少说一些酸言酸语。 “当初他还是国子监司业时,温太傅他老人家便对他格外看重些,更别说此次又是太傅亲自上折将他从南闽调回京城的。你往后还是少说几句吧,我瞧着,他在这个位置应该待不长。” 那人听后,顿时噤声。同僚的话他听得很明白,看来这楚辞来头不小啊。 温太傅找到楚辞时,他正待在库房里,一张一张核对之前的公文。他的性格一向如此,无论大事小事,只要做了,都是认真对待的。 “太傅,您找我是有何事吩咐?”楚辞听见禀报,急忙回过头来行礼。 温太傅道:“不必多礼,老夫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楚辞会意,立刻让人出去门口守着。他们一出去,温太傅就把盒子掏了出来递过去。 “这是?”楚辞接过盒子打开,看清里头物什之后,差点脱口而出。 这不是虎符吗?他以前在文献上看过,这块虽和史书上的有些不同,可它分明就是一块虎符! “太傅,您拿此物给我干什么?我即便是拿了虎符,也没用啊。”楚辞哭笑不得,他一介文官,即使在军营里高举虎符也难以号令三军。 温太傅摇头道:“这可不是老夫给你的,是圣上要老夫拿给你的。” 楚辞大惊:“圣上已经醒来了吗?” 温太傅脸色暗淡地摇了摇头:“张福海说,圣上只短暂醒来一次,交代他这件事后,又重新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样啊。”那圣上将这个东西给自己,到底又有什么用呢? 虎符自古以来都是调兵遣将的信物,每当朝廷发生战乱,圣上便将虎符交由带兵的将领,让他可以号令三军。 最近的一次战乱是援越战争,后他们大胜归来,将军李质便将虎符归还,后一直都放在天和帝处。 “难道圣上料到将有战事,所以才让张总管将此物先拿出来,好有备无患?”楚辞给了一个假设,但他马上又推翻了自己,“不可能,先别说那两国近几年应是无心战事了,就算真有,他老人家也不能未卜先知吧?那也应该给武官,给我干什么?” 温太傅也不明白,面对楚辞疑惑的神情,只得摇头不语。 楚辞只得自己想,不是战事,那是什么需要虎符呢?京城会有什么危险需要调动士兵的呢? 电光火石之间,楚辞想到一种可能:“宫变!” 听到这两个字的温太傅白了脸,先帝上位时期,就有人发动宫变,虽未成功,但当时那种血腥的情景,还深深印在温太傅心里。他当时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修,目睹了那场景后,三天都吃不下去一口饭。 “你为何这般怀疑?!”温太傅追问道,此事非同小可,他相信楚辞不会信口开河。 楚辞道:“自大皇子在早朝时揭露那个秘密,朝野之下便流言不断。大家各说纷纭,其中有一种说法,我听了之后,觉得很有可能。” 那就是,若大皇子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二皇子便是皇后的亲子。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当日在殿中,张贵妃和大皇子一死一昏,却是大皇子被御林军带走。 当日在早朝上,他就观察过二皇子。提到张贵妃之死时,他看向大皇子时,眼底并无怨恨,反而透露着几丝悔意与哀伤。那么杀害贵妃的人,只有可能是皇后了。 为了不让真相败露,皇后气得圣上吐血昏迷,又砸晕了大皇子。张贵妃已经知道大皇子乃是她的亲子,便上前维护,却被皇后痛下杀手。而二皇子没有阻止,才会心生悔意。 皇后犯下如此大错,就是为了能让二皇子当上太子,可没想到圣上留有后手,早就让张福海拿着圣旨去找淳亲王了。 当初他们以为设置了层层关卡阻碍虞秋进京的人是二皇子,可拦在城门外的那位,却是皇后的二哥。那时楚辞就感觉不对劲了,哪里会有人在举证了自己的亲子杀人后,还倾全族之力去帮助他人登上皇位的?如果说是因为愧疚,也太勉强了些!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