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别废话了,赶紧进去!”为首的那人斥道,带着他们来到宫门前。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但他们早有准备,人梯一搭,很快就翻了进去,然后从里头将宫门打开。 越过了外面一层屏障,里头的宫门就容易打开了。不出一刻,外殿的宫人就全被抓住捆在了一边。 内殿的门紧闭着,一人邪笑上前,正想将门踹开,不防备门竟从里头打开,他收不住去势,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 “把你们幕后主使之人叫出来,里头是我大魏真龙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你们要是敢擅闯进来,必然遭受天谴!”张福海站在门口,一双厉眼紧盯着他们,阴森森地说道。 “什么天谴!我就不信——唔!”刚刚摔了一跤的那人想要找回面子,可他刚往里头迈了一步,便面色铁青地倒在地上抽搐。其余叛党大惊,一时再无人敢上前去。 那为首的没有看见他到底是怎么倒下的,与张福海对视良久之后,他还是挥手让人出去了。 …… “皇后娘娘,您就是幕后主使?您让这么多人逼上乾元宫是何意思?!”张福海站在门口,痛心疾首地看着站在一群叛党前面的皇后。 她身着封后大典那日所穿的服饰,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威仪,只略显癫狂的神色让她的气质大打折扣。 “张福海,事情就摆在眼前了,你看不出来吗?本宫当然是过来请圣上退位让贤的,二皇子人品贵重,正是适合的人选。”皇后笑得肆意,张福海侍候帝后这么多年,还从没看过她如此张扬的一面。 “你们这是造反!圣上已经立下太子,六殿下是祭了宗庙,上了玉牒,正儿八经的大魏储君,二皇子又算得上什么?” 皇后一听,顿时冷了脸:“在这宫中,二皇子才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那一个。张福海,本宫劝你现在最好让开,要不然的话,本宫就不客气了!” 张福海听到她的威胁,仍然面不改色地挡在龙床前:“咱家一辈子忠心耿耿,又岂会在这种危急关头抛弃圣上而去,你这毒妇,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靠近圣上一步!” 他抽出上面悬挂的尚方宝剑立于身前,警惕地看着他们,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不知好歹,既然你想死,那本宫就成全你。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太监杀了!” 皇后一声令下,站在她后头的人却有些犹豫。 里面是天子寝宫,刚刚那人就受了天谴,这…… “什么天谴!本宫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给我上!” 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拿着刀往上冲,还没等最前头那人冲到张福海身前,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人胸腹突然炸开,他只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开了个大口子的胸膛,便睁着眼睛倒了下去,正倒在皇后跟前。其他人立刻围在皇后前面,警惕地看向四周,难不成这也是天谴? 皇后惊叫出声,连连向后,退至外殿才厉声问道:“是谁!” 从内殿右侧的屏风后走出了一人,他身披铠甲,面容刚毅,手上举着一把还在冒烟的火铳。 “是你?你是那个……寇将军?”皇后看他侧脸有一道疤,立刻想起了下面人呈上来的东西。每当天和帝表现出对哪个臣子的重用之后,皇后都会令人去打探关于他的消息。而关于这个寇将军的,她记得最牢的一点就是,此人侧脸有一道疤。 “皇后娘娘,造反乃是死罪,还请你现在立刻收手,以免罪上加罪。”寇静在外人面前一向寡言,这时也不例外。 皇后忌惮地看了他手上的火铳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以你一人之力,就想劝我收手,未免太猖狂了些。这火铳本宫也略有耳闻,此物杀伤力极大,可惜填装弹药却要很久,你猜,在你填装好弹药之前,本宫的人能不能拿下你?” “皇后娘娘,也许你误会了,这里又岂止寇某一人?” “你是说,张福海?”皇后一愣,指着他大笑起来,“便是再来十个张福海,又能如何呢?” “若是加上老夫呢?” “还有本王!” 温太傅和淳亲王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这两人皆注视着皇后,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你……你们?”看见来人,皇后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皇嫂,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淳亲王叹了口气,看着一向以贤良淑德着称的皇后,简直失望透顶。 温太傅和他说起时,他还不敢相信。宫里的谣言他也听说了一些,可在他看来却是无稽之谈。刚刚亲耳听到她说那些话,他才发现,原来她那副样子一直都是装出来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