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天气好生磨人啊!” 清晨,赵政烦躁的甩了甩潮湿的鞋子,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烦闷不已。 王学斌一边做着锅贴,一边熬着胡辣汤,听见赵政的话,歪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云层,皱着眉头说道: “今年的雨水是有些过丰了,若是在这么下上几日,恐怕会误了今年的农时!” “啊?这?师父,若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王学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来,汤好了,醋和辣椒自己加,锅贴你吃多少?” 赵政下意识接过汤碗,拿起醋瓶想要倒醋,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扭头看向专心包着锅贴的师父,无语的说道: “不是,师父,咱们这聊着农时呢...” 王学斌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要什么馅儿的,肉的素的?来多少,我这准备下锅了!” “欸,一样一半,要牛肉大葱的和韭菜鸡蛋的,来八...师父,你又打岔!” 王学斌一边下锅贴,一边随意说道: “八个是吧?这些东西我早讲了八百遍了,自己翻笔记去,凡事儿就知道问我?将来还要让我替你去治国不成?” 赵政听到师父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问题的答案,这只不过是他习惯性的依赖罢了。 “嘿嘿,师父要是愿意,徒儿自然没有意见,到时候我给师父封一个大大的官,你我师徒一起治理天下,为生民造福,岂不快哉?” 王学斌不屑的冷笑一声。 “呵!看把你美得,鼻涕泡都乐出来了!” 这时,一股香味从平锅中冉冉升起,直往赵政的鼻子眼里钻,赵政也不再耍贫嘴,抄起一旁桌子上的空盘,眼巴巴的等着锅贴。 “来,四个肉的,四个素的,你的!” 王学斌大手一挥,八个锅贴翻飞到赵政的盘子里。 “剩下的都是我的了啊!” 王学斌一抖平锅,二十来个锅贴抖落在大铁盘子里,调了一碗蘸汁,抄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蘸汁没放辣,要吃自己倒!” 赵政嘴里裹着刚出锅的锅贴,不住的点着头。 “呜呜!” 王学斌看了他一眼,无语的摇了摇头“出息!”。 说着,三口并作两口,将二十个锅贴一扫而光,抱着胡辣汤一边嘬,一边鄙夷赵政的吃相。 赵政闻言不由白了师父一眼,大哥别说二哥,他的吃相可是有传授的。 王学斌自幼吃饭就快,后来又在军旅世界打磨了一番,吃饭就更快了。 反正他体质早已超乎常人,些许饮食习惯不会影响他身体状态。 赵政跟随王学斌游学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少年,是学东西最快的时候。 所谓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他最先学会的就是师父的吃相,弄得王学斌很没面子,王学斌也训诫过,但赵政就是改不过来。 再后来,无奈的王学斌为他量身创制了一门内功,以保证他不会因为些许生活习惯搞坏自己的身体,之后就随他去了。 所谓礼仪,其实就是贵族的日常生活习惯。 秦王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尊贵的贵族,他的生活习惯,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效仿。 至于对身体不好? 贵族死了可以促进阶级流动! 老百姓?还是先让他们吃饱再说吧! “师父,咱们今天还要冒雨赶路么?” 王学斌正在收拾餐具,听见赵政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再有半天左右就要到咸阳了,这雨还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为此耽搁,不值当的!” 赵政将碗里的汤一口喝光,将碗递给师父,拍了拍暖烘烘的肚皮,为难地说道: “唉,也不知王宫庖官手艺如何,能不能有师父一半的水准,尝过了师父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