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嫪毐你关心君上大事?” “呵呵!” 嫪毐自得一笑,傲然说道: “那是自然!” “我从宫内一位贵人那里得知,几日前我秦王已然薨而无归,此时正值新君即位之际,君上命我等阻拦一位公子回宫,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 “你所言当真!” 嫪毐听到同伴们的质疑,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炫耀道: “嫪某所言,皆是宫内秘而不发的消息,你等莫要询问来处,我是绝对不会相告的!” 大家看着嫪毐欠揍的表情,都猜到了消息的来源,但此时不是追究消息来源的时候,纷纷就着消息的真假讨论起来。 “那君上岂不是要做大王了?” “对啊,那我等岂不是大王的潜邸之臣?” “唔~若此事是真,那我等所阻拦的,必然是对新君有威胁的公子,确实不能小觑。” “没错,此人在此时回城,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我等决不能轻易放过,最好将其绑走,寻一无人处安置,等候新君发落!” “欸!此举不妥,新君只让我等前来阻拦一番,没有吩咐其他,若是我等私自做主,误了新君大事,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嘶!此言倒也有些道理,新君之令,必然是有全盘计划,若是我等从中搅扰,误了新君,那我等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嫪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讨论,一点都没有参与的意思,有人发觉了嫪毐的神情,顿知事有不对,连忙制止喧嚣,扭头询问道: “嫪先生,我等之言可有谬误?” “谬,大谬!特别谬!” 嫪毐听到有人发问,佯装一副读书人的做派,看着众人,蔑视的说道: “你们可知,来人就是对君上威胁最大的公子,若无此人,君上即位将无人可阻!” “若是我们将其斩杀在此处,做成铁案,那君上必然能登临大位,到时候,我们可就不仅仅是潜邸之臣,而是从龙之臣了!” “这...” 众人听闻嫪毐所言,惊愕的看着他,久久不能释怀。 “你...你是说,杀了他...” 嫪毐闻言,狠厉的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尔等仔细想想,若是君上谋算失败,此人侥幸登上王位,那我等君上家臣,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但若此人身死,那君上即位就成必然,我等也能像那文信侯一般,一朝登临高位,搏个侯爵之位! 二者孰重孰轻,难道还不好比较么?” “可他毕竟是大王血脉,我等私自动手,这会不会有些...” “哼!废物!” 嫪毐不屑的骂了一句,随即说道: “尔等若是无胆子,此事某亲自动手,若是君上苛责,某自一力担之,尔等不要坏了某的前程就好!” 说完,不在理会这些个无胆匪类。 这群人本就只是耍过几年剑术的游侠,若是有胆色,早就去参军搏个富贵了,怎会甘心陪个孩童玩耍? 嫪毐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他确实要比这些人强一点,起码能做到心狠手辣,也只能算是矮子里边的将军罢了。 毕竟是秦国,晋升渠道早就被商君打通,凡是有志气的人,要么从文,要么从军。 剩下的这些,大都是那些文不成武不就的玩意,家里有些浮财,又受不了耕种的苦,跑到咸阳,混个日子罢了。 指望这群混混做事,能做个什么来? “唳!” 一声尖啸,石破天惊,穿透层层水雾,透到众人耳中, “噤声,他们来了!” 自函谷往咸阳有一条宽阔的直道,此道乃是秦国官道,肩负着运兵调粮之责,因而十分宽阔坚实。 自函谷而来,凡是要到咸阳去的,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