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枪,击倒一人算一分。” 林毓有些着急,开始强行挣脱对方的控制。 “嘘——别担心。”缪沂春轻轻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他们都身上都穿了防弹衣,不会闹出人命的。” 以猎枪的威力,即便不死也得震碎几根肋骨。 完全就是纯折磨人的游戏。 男人露出娇美的笑脸,但眉目中仍残留着料峭寒意:“这是一种纾解方式,把心里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自己就好受多了。” “相信我,林特助试一试。” 慷慨的太阳投射在女人身上,苍白的皮肤好似蝉翼,显出一种透明。 林毓长睫暗影嗡动,撇过脸,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疯子——疯子! “林特助不愿意,就由我来代劳。” 缪沂春把猎枪塞进她手里,又强握着女人的手,对着猎场就是一枪。 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强烈的情绪搅动血液。 硝烟过后,她眼睁睁望着一人跌落在地,混入肮脏的灰泥。 他试图将自己从泥浆的缝隙中拔出来,但横冲直撞的其他人又将他踩了进去。 缪沂春的声音低沉而不紧不慢,完全没有因一条人命而颤抖。“陈氏原本自顾不暇,最近突然有了新动作,试图往经开区项目里插一脚。” “我有些好奇,是不是得到了外部的支持,不然怎么这么快恢复元气?” 林毓感觉到心脏趋近腐烂,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遭到逼问,她根本不敢开口回答,生怕说错或说漏了什么东西。 枪声争先恐后地响起,风将白烟吹送到他们面前。 人们交接这在他们面前倒下,现代社会有属于自己的战争刑场。 失败者被拖出场地,血喷洒在泥浆里,很快又被搅和消失殆尽。 “林特助不觉得奇怪吗?”缪沂春微微加重了语气。 细细密密的呼吸落在耳后,浅与黑的发丝交织,好似双色小蛇在缠绕。 她想逃,却被蛇死死缠住。 怎么办? “好残忍呐…这么多人倒下了……”缪沂春发出悬在胸中的叹息。 林毓脑海中灵光一现,身体随之倒下—— “林毓!”缪沂春瞠着眼,下意识地抱住她。 日光摔碎在她面前,脑袋撞击产生的波动割破了和谐的天幕。 可能是演的,但他演技实在太好了。 缪沂春不管不顾地叫喊,声音显示出他的心完全碎了。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对方露出吃惊的、痛苦的、失望的目光。 林毓将头埋在膝盖之前,近乎疯狂地倒吸空气。 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过呼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