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条件,徽章刻在哪?石头上还是树上?刻在石头上,太难为她了,别说她没工具,即使有工具,她又不是学雕刻的,刻不了复杂的图徽。刻在树上?这里的气候宜人,降水量充足,植物生长良好,不剥树皮直接刻在树皮上,很快便会被青苔、藤蔓埋了。如果剥树皮……生长了好几百年的老树皮,拿骨刀剥,剥完后再在树干上刻徽章,那工程量比在石头上刻图还要大。 第二,她刻出来,人家未必看得懂。 既然目的是为了警告男野人,还要简单直白有效,且易于取材、立标记方便,那就还是骷髅头脑袋好了。 震慑力十足! 妖魔化什么的,比起再次被男野人摸进山洞,不堪一提。 吱带着景平安在附近转了几天,熟悉完地形,决定回程的时候,问景平安想好立什么标记没有。 景平安原本想着看看路上能不能捡到点骷髅头什么的随便找根树枝立起来,可……这里吧,虽然每天都有野生动物捕猎,但……竞争激烈,它们经常把猎物撕碎了拖到自认安全的地方吃,以至于骨头散落在各种隐蔽的地方,平时不想找骨头的时候,哪都能见到,等到要找的时候,没有! 即使偶尔看到点骨头,那也只是些胳膊腿、脊椎骨之类的零碎,没有头骨来得有威慑力。 好在有大姨这个神箭手! 景平安便让大姨去猎了只狼,再把狼的脑袋拧下来,拿长树枝立在树上显眼的地方。 草丛太茂盛,立在地上会被埋淹得谁都看不见,立在树上,显眼、也够吓人。 吱按照景平安所说,把标记立好,想到景平安和步戳在山洞口的两个脑袋,也觉得这要挺好,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这边没了族群,男野人自然不会往这种没有女野人的地方钻,吱只是意思地立了颗狼头,便带着景平安和步往绿颜族方向去。 野人的语言少,景平安有心让吱和步学习普通话以方便交流,每天使用野人语言越来越少,普通话加上连比带话。 耳濡目染下,吱和步的普通话进步飞快,从单字到词语,再到能够慢慢地听上一整句话,偶尔还能说上几句。她俩都还不太会说连贯的话,几个词语组装起来,加上比划和拿野人语言凑,足够表达清楚意思。 从树巢族往绿颜族去,路上全是崇山峻岭,都是那种生长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的原始森林,地面没有路,即使有,那也是兽径,走着走着可能就到了野兽窝里。 她们只能从树上走。 景平安对于在树丛间行走已经习惯了,她最开始几天,还总喜欢爬到树梢看远处的风景,可走了几天之后,人都麻了。从高处往远处看,一座山接着一座山仿佛没有尽头,且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 为了不至于迷路,找不到回去的路,她还是记了下附近的山的形状。 她上辈子,其实有点路痴,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好在有导航,不会迷路。 这辈子则似乎对方向天生灵感,原地转上十几圈,停下来,照样能够分得清楚哪个方向是哪边。似乎野人这个种族,除了嗅觉、听觉都超敏锐,手脚特别灵活外,对方向也有天生辨别能力。 往绿颜族去,要穿过两条河流。 景平安有注意到,在树巢族边缘的峡谷深涧下便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那条河是沿着两座山之间的夹缝中一直往下游去,而下游方向正好是瀑布处在的方位。她很怀疑,从绿颜族、到树巢族,再到山崖族,很可能处在一条流域,不过,没有走过,因此不能确定。 因为大姨和亲妈有心锻炼,而景平安小胳膊小腿的确实走不快,前进速度跟老年团似的。 景平安也放宽心,就当是出来旅游长见识了,也确实很像。 她们走了大概半个月,忽然见到远处的树丛间有一群脸、脖子、胳膊涂得绿油油的野人,拿着装备有骨制矛头的长矛在狩猎。 他们在林间飞奔,手里的长矛咻咻地往前掷去,追着一群像鹿一样的动物。 吱、步带着景平安小心翼翼地藏在树后盯着他们查看。 景平安挺奇怪的。她刚才过来,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标记吧。这会儿绿颜族的人就在前面,她也不好问吱,小心地藏好自己默默观察。 没一会儿,狩猎结束,一群绿野人开心地跳下树,扛起养得肥肥壮壮的鹿,喜笑颜开地往回走。那群野人中有好几个景平安认识的熟面孔,有咕、果、还有亚!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