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问起这个,魏繁星就高兴地点点头,打开绿色的首饰盒,墨绿色的绒布上摆放着一圈洁白,在明亮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那天纪时跟刘媛媛掰扯哪个颜色好看掰扯了半天,最后鼓动魏繁星选了羊脂玉的,因此这会儿见到实物了,他就有些得意,“看吧,我就说这个好看。” 语气像是小孩在炫耀自己的成绩,魏繁星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伸手拿了镯子往手上套。 洁白的羊脂玉镯经过掌心,向胳膊上滑落,她的手臂抬起来横在眼前,镯子就挂在手腕上了。 她原本就生得白皙,白色的玉石贴在她皮肤上,霎时间便多了几分光彩。 “好不好看?”她微微歪了一下头,笑着问纪时,嘴角一翘一翘的。 纪时忍不住凝了几眼那霜雪一样的手腕,忽然间又想起去买旗袍那天,她试的第一件旗袍,蓝色的,无袖的,露着两条胳膊,也是这样赛雪的白。 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流鼻血,也不敢细想。 “……嗯,蛮好看。”他回过神,眨了眨眼,目光有点闪烁,又补了句,“很适合你。” 魏繁星察觉不出他情绪的细微变化,听到他这么说,便继续抿着唇笑,非常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又拿手机过来拍照。 “给我妈看,说不定我妈觉得我戴着好看,再给我买一个呢,嘻嘻。” 打小算盘时眉眼间全是狡黠,但是那种小得意很可爱,纪时看了就忍不住笑,“下次你可以选那个鸭蛋青的。” “再下下次就选那个菠菜绿的,好不好?”魏繁星收回手,乜了他一眼,“纪医生你当我家开造币厂的啊,买镯子一个两个不够,还买三个四个?” 纪时耸耸肩,“女孩子的首饰盒难道不总缺一件吗?” 魏繁星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这人是在学她之前说的那句女人的衣柜总是缺一件衣服。 啊呀,纪医生念书的时候想必语文仿写那一块可以拿满分。 她笑完,又晃着胳膊去逗纪总,纪总看见她手腕上多了个环,来兴趣了,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抻着腿儿去够她的手,够着够着就猴到了她身上。 一人一猫抱成一团,两个小姐妹一样。 纪时嘴角直抽抽,半天才叹口气,撇开眼跟她说其他事,“幸亏我提前问了方泽,他跟我说把咱们俩分在两桌了,你在女方亲友的桌上,我在男方亲友的桌上。” 魏繁星揉着纪总的大脑袋,愣了愣,“……那怎么办?” “让他把你的座位安排到我这桌来呗。”纪时随意地应道。 魏繁星又好奇,“怎么你会在男方亲友那边?你跟新郎比较关系比较好?” “这不明摆着么,我跟江愉以前就没说过话。”纪时有些感慨地笑了声,“当时认出她,是因为方泽的奶奶生病了,联系我想去省中医住院,她跟着方泽去探望老人,正好碰见,要不然还是不会有联系。” “原来是这样。”魏繁星恍然大悟,又笑了一下,“那看来她跟我算是……擦肩而过?” 顿了顿,她心里闪过一个问题,忙问道:“她把请帖寄省中医给我了,不会是那个时候你告诉她我也在那边上班的吧?” 闻言纪时面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即摇头,“她当时可没有问起你,我也想不起来要说,至于她怎么知道的,你过几天亲自问她好了。” 魏繁星点点头,过了几天,教师节过后的那个周日,就是江愉的婚礼。 这不是魏繁星第一次参加婚礼,以前同事同学还有师兄师姐结婚,她都去吃过酒席,西式的中式的婚礼都有,但还是第一次去京淮酒店吃酒席。 去的路上她就忍不住问纪时:“江愉的婆家得多有钱呐,在七星级酒店办酒?” “方泽家里开超市的,十几家连锁。”纪时说了超市名字,魏繁星长长地哦了声。 然后撇着嘴吐槽,“可是我觉得他们家东西都比较贵,特别是水果,都是一样品质的,他家比外头一斤贵起码一块钱。” 纪时扭头看她一眼,她今天难得化了全妆,一层层化妆品将她的脸抹得更加白皙,轮廓也立体许多,眼尾敷了点闪粉,借着光一看,有细碎的光,更加衬得她明眸善睐。 头发挽成一个低髻,发髻上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