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此时已是将头颈弯动,顿时里娇躯便如无风自摆的杨柳,飘飘荡荡,只从足尖触地的一点挺立了起来。起身后她好似察觉自己手臂足下的伤处已是治愈,一时将手臂放在眼底仔细察验,过了半日,她又弯下腰来双手抱着自己先时仍是折断的残足着意打量,待见自己手脚果是完好,那女好似喜极,竟双手捧着自己小腿连用面颊在其上揉搓。 张入云见她腰枝纤软,弯动腰身好似无物,便是隐娘再生也不过如此,一时又见她纤足白晰,凝滑如脂,心上又自一动。 哪知那女随即又将其心跳声听在耳里,本还是喜悦的面孔,眼神却是一黯,玉臂挥动时,已是顺手将张入云丢弃在地上的龙牙匕取在掌中。当下轻轻提起足尖,一步一探,只好似猫儿一般灵巧的向张入云身前走近。 张入云见她一步步的向自己身前走近,却不由的一阵头皮麻,虽是对方面孔上无有一丝表情,但张入云却只觉的一阵阵死亡的气息,已是自女周身上下席卷而来,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住。艳娘见了那女果然与自己所料一般,只一复活便是生了杀机,当下忙再不顾与张入云计较嗔恼,只忙着与其开口喝声道:“你这笨蛋!怎还不跑?站在那里作死啊!” 张入云又何尝想与那女打斗,可是对方此刻所放的杀气,只如千万柄刀刃一般将自己周身要害都牢牢的逼迫住,只要自己略有些退让的意思,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女将自己重创,何况那柄龙牙匕,刀锋乃是蓝色,显是内蕴奇毒,别说被那女刺伤,哪怕是划破一丝油皮,只恐也有性命之忧,容不得张入云不打点其全副精神应对。 可张入云只一提力与对方目光逼视,就见那女眼光沉稳之极,通没有一些张厉与嗔恼,就似手提匕只是要来摘下自己头颅一般。见他又见那女双手稳重,那龙牙匕握在其掌中,就好似生根一般,至此时张入云知她是精于刀法的高手,一时上事事出于自己料度之物,只让他心里一阵阵叫苦。 可张入云到底是九死一生多年打熬能至今日地步的,一时知对方真要取自己性命,心气一紧,全神贯注之下,真气流遍边全身,目光充盈,直射出缕缕精光,顿时间面色也转了平和,只与女细心对视,再不见一丝惊惶。 女本是轻轻探步向张入云行来,此刻间张入云瞬时气质迥异,好似变了个一般,不由脚点略缓了一缓,目光垂动,好似有些疑惑,但也只瞬间便又收了脸色,重又向张入云逼来。 这一变故顿时让张入云觉得袭体的杀气立刻重了十倍,当下里他一身骨格不由被对方杀气激动的噼叭作响,就连头皮梢也均自张开,出悉悉嗦嗦的声音。张入云感对方重压,不由也将全身功力挣动,旋即周身精光一暴,虽是肉眼几不能辨,但其周身上下却已被若隐若显的玉光笼住。 艳娘不想张入云竟能修至这般境界,当眼之下心底稍稍放松,可没想到那女却是如视无物一般,仍自相张入云近身挨至。 至此时张入云将那女周身打量了一个仔细,虽说对方是个西域女,但看体形却比艳娘还有略作瘦小一些,一身形格虽也佳妙,但长年锻造之下,双手双足,四肢腰身都比寻常女来的略结实一些,但绝谈不到丑。而在张入云眼底,反因对方这般积善外功,一身筋肉锻造到了极至,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亲切与美。想来也是张入云自己当年曾和这女一般为了一求外功精进,而在体质锻炼上不知花了多少功夫。 可那女却那里能知张入云心中此番感慨,当下见他眼里略有一些犹豫,便即抓住这一瞬,玉足一点已是冲至其身前,单臂一挥已是提起龙牙匕,如贯长虹一般向张入云右胸刺去。 只在这一刹那之间,张入云就觉那女匕就好似在自己胸膛上生了根一般,虽是在脑海中已是连续花了四五副身形躲避那女手中利刃,但到后一刻仍是被对方将龙牙短匕贯入自己胸中。此时他平生遇敌罕逢的对手,便是当日隐娘在生也不过就是这般,一时脑中精光一显,只待那毒匕只差的一寸三分便要触及胸前皮肉之际,脚底足趾一个暴起,双臂一挣,凭身虚影一晃硬生生将自己往左侧移了一尺躲过这女势若惊鸿的必杀一击。 那女好似也不料张入云竟有这般轻身本领,见状目光又是一黯,但身势却没有一丝停留,足下一蹬,全身已自弓起竟如一羽疾矢自张入云腋下穿过。 正在艳娘不解其意时,却见那女手腕一翻,将掌中短匕改了横握,直切张入云的腰腹,虽是看似只能将张入云割伤,不能重创,但她肘间一横已是单臂压下,看情形竟要借匕锋锐,将张入云半腰切断。如此凶狠的一击,只激的平日毒辣的艳娘也是不由一声惊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