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拓拔家的大少奶奶和拓拔家的几位姑娘求见!”姹紫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一丝不屑,她们还真的以为拓拔家的姑娘就那么的优秀啊,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嫁到上官家来,以前的拓拔芩心好歹还是嫡出的姑娘,现在倒好,连庶出的也厚着脸皮凑上来了。 “请到花厅吧!”晏宓儿淡淡的一笑,或许是那位自以为能够入得了珏的眼的拓拔芩韵姑娘想过来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吧! “是!”姹紫点点头,有偶院的现在也就只有花厅能够接待客人了——正厅已经改成了晏宓儿的卧房,而卧房暂时空置着,等她生产完了之后再回二楼去住。 “紫萝,你扶我过去吧!”晏宓儿很随意的对镜理了一下丝毫不乱的发髻,没有心思妆点自己——女为悦己而容,上门的都是不请自来的恶客,她可没有必要装扮整齐了去见她们,现在这副摸样就已经可以了。 “少奶奶不用点脂粉吗?”紫萝意有所指的道,晏宓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用脂粉将脸上的妊娠斑遮盖住,总是说人生难得有这么一回,还是就这让素面见人就好。 “没关系!”晏宓儿淡淡的笑着,或许别人会觉得她脸上的妊娠斑很丑,不过她自我感觉很良好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和想法。 “唉~”紫萝叹了一口气,但也不能再说什么,给晏宓儿加了一件大麾,虽然已经是春天,但还是有些寒冷,可不能让她给冻着。 到了花厅,王妍雅和几个拓拔家庶出的姑娘正笑意盈盈的打量着花厅里面的摆设,晏宓儿不喜欢那些看着富丽堂皇的东西,花厅里面就没有那些东西,不过落在了这些人眼中变成了寒酸的表现。 “珏弟妹来了!”王妍雅笑意盈盈的起身,道:“本不该过来打扰珏弟妹养胎,可是却又想着难得有机会和珏弟妹亲近,就还是来了,还请珏弟妹不要怪我太过唐突才是!” “拓拔嫂嫂这是说哪里的话,我身子不方便,正独自一人闷得慌,你们能够过来是我的荣幸才是!”晏宓儿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眼神却很冷很淡,没有多少温度和暖意,她从娉婷口中知道,将那几个所谓的上官珏的“红颜知己”接进来就是她的主意,想用那些女人来消灭自己,就算是不能让自己就此消失,也要让自己为此付出一定代价,而现在又在打鬼主意,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太无聊还是拓拔家的姑娘太多,她必须得相反设法的把她们嫁出去,所以才会这样一再的挑衅。 王妍雅胸口有些发闷,自己等人成了给她解闷的了?但也不能再说什么,浅浅一笑,道:“有了身子就是这样,只能在房里随意的动动,偶尔出去走走都会让丫鬟婆子们大惊小怪的,也真是难为珏弟妹了!” “这怎么能说是难为呢?”晏宓儿笑得满脸幸福,让有心人觉得分外的刺眼,她伸手轻轻的摸着隆起的腹部,笑道:“这是一种幸福,每天光是感受到小家伙在里面左踢一下,右踢一下的都感觉很幸福,拓拔嫂嫂也是做母亲的人,感触应该也是一样的才对!” “是啊!”王妍雅只记得自己怀孕的时候,公婆和丈夫都盯着肚子算计,到底是男是女,拓拔芩岭更以自己有孕在身,不能侍候为名,一口气收了两房妾室,而自己的那个婆婆,不但没有多说一句话,还将她身边特意培养的两个丫鬟送给拓拔芩岭做通房丫头。对自己来说那段时间是不堪回首的噩梦,哪里有幸福可言? “人家都说怀孕的女人最是幸福,看珏嫂嫂就明白这种说法不虚了!”拓拔芩韵笑得甜甜的道:“现在珏嫂嫂一定觉得当母亲是快乐的事情吧?” “是有这种感觉!”晏宓儿笑道:“这种血脉相连,一起心跳的感觉确实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幸福,记得孩子第一次踢我的时候,我都感动的哭了起来,把陪着我的人都下了一跳,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满满的尽是感动!” “可是人家也都说妻子怀孕,最痛苦的是丈夫。”拓拔芩韵笑得更甜了,道:“不能和妻子同房,更不能和妻子恩爱,看要看着妻子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对自己视而不见,想的念的都是孩子怎样,丈夫都会很痛苦。不知道珏大哥是不是这样呢?” “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这些事情似乎很清楚啊!”晏宓儿似乎是很随意的就这么一说,却让王妍雅忽然想起来拓拔芩心的“花街柳巷事件”,要是这种话传了出去,谁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想的,她心底微微一凛,笑道:“芩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