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我听说,约莫十年前,鮫皇和圣女死在了同一场变故之中,外传是海妖进犯,皇族为权相残,这是真的吗?」 闻言,泠月微微一顿,深蓝的眸子直直望向她,长舒了一口气:「姜姑娘,你可知为何这么多年以来,鮫族不曾再立新皇,只让我以长老之身统领鮫族?」 姜瑜不解,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都在等待圣女归来。」泠月的眼底在瞬间滑过一丝光亮,像是在看着心底信奉的神明,「辉夜珠依然长明,圣女便还在这世间,除非她真正逝去,无后无遗,我们才会再重立新皇,振兴鮫族。」 「圣女……还活着?」姜瑜和苏清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震惊的意思。 「这十年来,她一直都还活着。」泠月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低声喃喃道,「除了辉夜珠,这枚令牌,就是证据。」 「不过,也不排除有心之人以其他手法控制了这支影卫,让他们为之效力。」苏清允忽然出声,「若只单凭一块令牌便论断其主仍为圣女,不免草率。」 「清允,你不明白。」泠月抬起脸庞,深蓝的眼眸满是激动,将那枚令牌递至他们眼前,「从碰到这枚令牌的那一刻,我便能感受到……感受到圣女的血脉气息,还有灵力流转,除了鮫皇血亲一脉,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做到,只能是她!」 话音落下,苏清允只是淡淡地看了那枚令牌一眼,神情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有些阴寒,冷声道:「那若是圣女之子呢?」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泠月瞬间安静了下来。望着神色变幻的女子,苏清允忽然站起身,拉住了不明所以的姜瑜,轻声朝她道:「不问了,我们走。」 姜瑜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什么情况,只是很直觉地点点头,顺着苏清允的力道站起身。 「站住。」泠月的嗓音微沉,神色一寸寸冷了下去,「苏清允,你都知道些什么?这枚令牌的来处,又是哪儿?」 苏清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泠月最后一眼,淡淡地笑了下。 这一笑,美得出尘,却极尽冷意。 「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他顿了顿,「可我从何处得来这枚令牌,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说完最后这句话,苏清允没有再停留,直接拉着姜瑜就出了泠月的居所,一路疾行往别处院落去,可直到现在,姜瑜整个脑子还是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泠月和苏清允为什么忽然谈崩。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苏清允露出这样的表情,虽是笑着的,却比冷着脸时要更令人胆寒,像是要杀人一样。望着少年疾行的背影,姜瑜有些担心地拉了拉他的手:「苏清允……你怎么了?」 苏清允的手微微顿了顿,却没有说话,很快地带姜瑜回到了她自己的小院房里,反手关上了门。 砰地一声,姜瑜的心跟着一颤。 事情或许比她想的严重。 良久,苏清允的手按在门板上,迟迟不回头,姜瑜迟疑着想靠近,却被他抬手制止。 「你……等我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哑,「就一小会儿。」 姜瑜站在原地,看着那隻紧抓着门框,青筋暴起的手,眉头轻蹙。 「这么下去,他会疯的。」 白凝风的话犹在耳边,姜瑜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泠月已经不再可信了,而且很危险。 所以,那日她满手是血,不省人事,苏清允也是这样的吗。 哪怕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影子。 姜瑜垂眸,止住复杂的心绪,语气尽量压得温和,轻得像蝴蝶展翅:「嗯,我等你。」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苏清允终于将手从门板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