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瘦了,肩膀都能瞧见骨头的形状。 也不知道贺轻舟今天靠着,不觉得硌吗。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事儿,她低下头,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给逗笑。 洗完澡,江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刚换的床单,触感柔软,让人心情变好。 她拿着手机,抬头看天花板,温暖柔和的灯光,叫她全身都映上暖色。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她的人生走上正轨,开始正常的运作。 怕只怕,再有人来动摇她。 - 江苑重新回到医院,科室里的几个护士医生们常笑着调侃她,问她是不是偷偷回去相亲了。 这个年纪的单身男女性,好像被人问起最多的问题,便是婚姻大事。 江苑也只是笑笑,并不做过多的回答。 近来奶奶问起贺轻舟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好像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明明初来时说的那些话差点把他给气死。 “奶奶活得年岁多了,看人不会错的。”她语重心长的劝说江苑,“如果是闹别扭了,你就去哄两句。他看你的那个眼神,我能瞧出来,他心里只有你。女人嘛,总得大度些,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 江苑温顺的点头,趁奶奶注意力不在这儿的时候,将她的血管拍明显,针头注射进去。 她立马疼的回神,哎呦哎呦的叫着。 江苑笑容温柔,哄着她:“不疼不疼。” 奶奶生气了,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再理她。 护士冲江苑耸耸肩,嘴巴无声的做了几个口型:“完了,江医生要被针对了。” 奶奶发病起来很记仇,而且记仇还只记一个人的仇。 小护士就因为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她弄疼了,她就变着法的找茬。 江苑淡笑着把东西收好,并不在意。 后天就要去乡下义诊了,东西要提前一天收拾,然后乘坐医院的大巴过去。 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那边位置也偏僻,所以医院对外开放了几个志愿者的名额。 虽然苦点累点,但能够学到不少东西,来报名的大多都是未来想往医学这方面走的学生。 以及一些热衷于做公益的热心人士。 他们早上六点就得集合出发。 清晨起雾,冷的人手脚都仿佛浸在雪水之中。 此行十来天,冬天的衣服也厚,满满当当装了一行李箱,险些关不上。 江苑废力的拎着箱子,却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以及低估了箱子的重量。 手腕打滑,箱子就这么掉了下去。 好在有人及时扶住,才不至于让它狼狈倒下。 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极富力量感。 一只手便将那箱子放了进去。 江苑同他道谢,谢字到了嘴边,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又婉转变了几个音节。 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是什么。 贺轻舟里面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外套是医院统一发给志愿者的。 普遍都大了些。 别人穿着都过宽的肩线,在他身上倒完全被撑的笔直。 好似雪中松柏,在雾里也清绝。 大约是在江苑这儿头低的太久了,便让人忘了他也是供人仰慕的天之骄子。 平日里不近人情惯了,身上也少有烟火气。 但此刻却穿着质朴的志愿者服装,坐上了载客量大的大巴车。 江苑没有多此一举的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道过谢后便上了车。 随便找到一处空位坐下,有后上来的男医生在询问过她身侧有没有坐时,便颇为紧张的坐下。 脸微微泛红,些许紧张。 再然后,是整理好一切,上车的贺轻舟。 他看了眼江苑,又看了眼坐在她身侧的男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