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人得紧,也不知道是不是住院无聊,每天要给她发十几条消息。 她还是头一次知道这人竟然是个话唠,能从自己被喻延逼着吃了什么,说到今天的护士打针有点痛,再到司机小徐和护士眉来眼去。 齐筝很想问他,他觉得她对这些感兴趣吗?但最后作罢。 或许纵容他自我的分享欲,是她在利用他的过程中必学的第一课。 那么第二课,可能就是在他试图问她私事的时候,心平气和地敷衍他。 但敷衍得多了总有不能敷衍的时候,比如他问能不能再去看看他。 这话他重复问了好多次,以各种形式,像是你今天会来吗,我住院两天了,你这么忙啊,我好像还没好全,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齐筝怕他又发癫,只能抽空去了一趟,并没有提前告诉他。 结果到的时候压根没在病房里看到人。 直到她走到阳台向下看,在一大片青绿的草地上,看见一头飞扬的挑染,正在和几个小朋友踢球的夏念森。 他笑得张扬不羁,还带了些平日没有的天真,倒是很高兴的模样,脸上原本的红肿早已消失不见。 齐筝离开了阳台,没再多停留在病房。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她见到了拎着一袋袋零食水果回来的司机小徐。 小徐有些惊喜地要跟齐筝打招呼,齐筝只笑了笑,便直接掠过他,将门按上了。 夏念森懒洋洋不情不愿从外面回到病房的时候,随意从摆放好的零食里挑了包拆开,便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半晌后,他奇怪地抬头看还杵在一边的小徐:有事? 小徐一脸难言,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位齐小姐来过。 嚼着土豆条的夏念森顿住,下意识问了句:谁? 还没等小徐再答,他很快又问:齐筝? 语气中带了些惊喜。 小徐: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把零食一放,站了起来:人呢? 小徐觉得小少爷有点高兴太早了,但他也只能回道:走了 夏念森眼底的笑渐渐消失,最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朝露天阳台的方向看去。 片刻后,他已经眼中冒火,咬牙切齿地问小徐:现在才告诉我? 小徐知道夏念森生气自己肯定是要背锅的,这些年也早就学会了默默不解释,于是低着头准备承受怒火。 哪知道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发脾气,再抬眼时就见夏念森正在走进病房配备的衣帽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