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他什么啊,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嘘。”韩薇根本不理他,手搭唇上,又低声道:“检查完了。” 年轻医生又憋又气,只能在内心宽慰自己:我遇到的妹子不都是类似的吗?这个还长的可爱呢。 如此一想,他的心绪就平和了,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仿佛能够再值班12个小时似的。 “身体状况基本稳定,病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凌然收起手来,又重新擦了酒精凝胶,再看看对面的病人和家属,道:“我现在有两个手术方案,可以提供给你们。你们可以自行选择……” “我们都不懂医的,你让我们自行选择,选错了怎么办?”站在病人窦成功身边的是位40岁左右的女人,梳了一个很复杂的发型,说话中正平和,但话里带着质问。 左慈典一看就知道,这是典型的难惹型高知。他赶忙往前一步,未等说话,却见凌然又开口了。 “两个方案是各有优劣的,你们自己判断是否能达到要求,然后再做决定。”凌然说到这里,见那女人又要说话,于是摆摆手,道:“等我说完,你再问。” 医生相对于病人和家属,还是有着天然的权威性的。复杂发型女皱了皱眉,像是忍住了的样子。 凌然换了口气,再道:”目前的两种方案,一种是快速手术方案,以切除病变位置为主,手术时间预计两小时以内,可以采用常见的术式。第二种是较长时间的手术方案,从病人的预后出发,尽可能的降低手术期间的出血以及一应损伤,手术时间预计4小时,术式会较为不同。” “那手术肯定是早点做完的好吧。”女人奇怪的看着凌然,道:“两种区别这么明显,你还问什么?” 左慈典听她的语气略冲,插话似的笑道:“您是窦先生的女儿?” “对。” “窦女士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做什么工作的,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您不是医疗相关行业的人。”左慈典并不是一味的忍让,而是略略带一些强硬的道:“要我判断的话,您估计是做老师的?” 对方迟疑了两秒钟,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做医生的做久了,经常能遇到这种情况,就是一些老师明明不懂医学,但特别喜欢教训人。所以,我猜您多半是位老师。” 40岁的窦女士也不是完全的不讲道理,被左慈典夹枪带棒的给讽刺了,反而冷静下来,道:“意思我说的不对呗?” “说的不对。”左慈典面带微笑,语气直接道:“我们凌医生在肝切除领域,是国内有数的专家,其实你们应当也知道,否则,不会特意找过来做手术。一般来说,凌医生其实是不会给病人或者家属选择手术方式的,现在也是窦先生的身体条件比较好,有做高级手术的机会。这是难得的机会,希望诸位能够认真选择,毕竟,手术最终是要施行在窦先生身上,体现在日后的生活质量中的。” 经此一说,窦家人果然都有些冷静下来。 “你说的高级手术,是哪种?”窦女士缓了一口气重新询问。 “凌医生。”左慈典重新让出了位置。 凌然点点头,道:“长时间的手术方案,相对来说是难度更大,预后更高的高级手术方案。” “时间长的反而更好?” “是的。” “那让我们选是什么意思?这种更贵?” “手术费用方面相差不大。”凌然道:“重点在于手术后的配合。” “您说,我们都配合。”窦女士这时候显的很好说话的样子。 凌然果断摇头:“我不相信你。” 从医生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令窦女士又好气又无奈,不由道:“那您想如何?” “我需要患者充分理解这其中的区别。”凌然目光看向病人窦成功,又让人拿了白板过来,再随手取了一支笔,就在白板上画了起来。 这一次,凌然只是画了肝脏及周围脏器的示意图,但因为画的形象,却是令人一目了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