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医生多了,更不能指望着机会碰脑袋。 “凌医生正在吃茶店。刚开始。”住院医急忙跟上左慈典的脚步。 左慈典一顿:“宵夜?” “恩,凌医生说等等你。”住院医说着羡慕的道:“你这个待遇,真的是……啧啧……” 左慈典不禁有些得意,转瞬又有些感动。 凌然做事一板一眼极有规律且不必说,他做长手术的夜里是怎么个流程,左慈典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 而吃宵夜等助手这种事,左慈典以前可是听都没听过的。 这样的待遇,别说住院医羡慕,左慈典自己都羡慕自己。 “凌医生……你别看凌医生不爱说话……”左慈典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凌然感动了,一时间胸腔中涌满了幸福,恨不得用小锤子将自己的脑花打出来,再唱一段“臣虽肝脑涂地,安能报知遇之恩也!” 闷头赶到休息室,就见改造过的小房间里,凌然背对着门,面前闪烁着一汪小火苗,对面站着一名白大褂的厨师,正在为其精心的烹饪,场面温馨之极。 “凌医生。”左慈典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坐到了凌然的对侧。 “想吃什么自己拿。”凌然用细长的筷子,夹起一块刚烤好的肉,放入口中,缓慢的咀嚼。 厨师是田柒送的,食材有的是厨师背来的,有的是急诊中心或医药公司自购的,数量绝对足够,凌然更不吝啬于分享。 对凌然来说,分享几乎是贯穿人生的经历。不论是在学校,在商场还是在运动场,凌然总是能够得到他人善意的分享。 时至今日,凌然也毫不介意分享资源给他人。 而他所掌握的日渐增多的技术,他所获得的日间增多的精力,也给了凌然分享的底气。 治好更多的病人,教导更多的医生——凌然没少花心思在这方面,至于夜宵时间的食物,对他来说,更是细枝末节了。 “我就不客气了。”左慈典也饿了,抓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烤肉就吃了起来。 比起凌然给他的机会,烤肉什么的,根本不用扭捏。 厨师俯身又取出一条熟成好的肉眼,大大的切了几片下来,当着左慈典和凌然的面炙烤起来。 “刚才的手术,有什么感想?”凌然又夹了一块肉,考校似的问左慈典。 几名看见了雪花状肉眼的小医生,默默低头,开始后退。 左慈典亦是一愣,眼中的畏惧一闪即逝,转而放下筷子,神情变的认真起来。 做外科医生的,总是要闯过这一关的。若是理论都不能做到挥洒自如,那手术期间的实践又如何保证。 灵机一动的聪明才智永远只能应付一时,就算是好莱坞大片里不学无术的主角,身边也得带个电脑天才或技术呆子,才能用轻松的语气装13。而在现实的医院里,电脑天才和技术呆子往往贵到只有院长独子,主任小三才用得起,达不到其要求的,终究只能靠自己。 左慈典回忆着晚上的三台手术,以及此前的手术过程,缓缓道:“因为患者通常都是肩关节长时间脱位的,所以,肩胛下的肌腱,肱骨头周围,喙突周围,都会有大量瘢痕和肉芽增生,如此一来,取喙突时就必须特别注意是否有腋神经、肌皮神经等解剖位置的变化……” 凌然一边吃肉一边听左慈典讲。 这也是他多年“教学”的经验之一。很多时候,让提问者反向讲课给自己,效果比他干巴巴的讲课的效果要好的多。 左慈典果然是越讲越顺口。 他最近看的理论书籍颇多,又跟着凌然亲自上手做了多台手术,积累的经验其实并不在少数。 事实上,一些普通的三甲医院的主治医生,开展新术式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看着视频来学习的,学习的时间也不见得比左慈典实操的时间多。而他们的上级医生,最多也就是在头几台手术的时候陪做一番,能像是凌然这样手把手教的,都少之又少。 凌然用耳朵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