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么好的衣服。” 杜召看向她:“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太可怕了,出这么多血,可别感染了,我带你去包扎下?” “行了,”杜召眼里带笑,“你确实适合做演员。” “杜老板捧捧我?” “不唱戏了?” “当然是哪行赚钱干哪行。” “跟着我更赚,考虑考虑?” “太危险,”邬长筠看向桌上的枪,“万一哪天惹毛了您,丧了命多亏。” “我不杀女人。” “可有很多人想杀你。” 滚烫的馄饨上桌,老板点头哈腰:“您慢用。” “谢了。” 邬长筠为杜召添了点醋:“你仇家不少啊。” “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吗?”杜召拿起根筷子气定神闲地转着,“从前名扬四海,现在叱吒风云,难免有几个想不开的过来寻死。” 邬长筠一听这话就头疼,干脆转移话题:“好吃吗?” “一般。” “那你别吃了。” “难得邬小姐请客,不能浪费你的钱啊。” 不一会儿,警车开了过来,几个警察声势浩荡地朝他们走过来。 邬长筠看过去:“警察来了。” “听见了。”杜召淡定地吃馄饨。 警察走到跟前:“听说是你杀了人,起来跟我们去趟警局。” 杜召背对着他们,没有答话。 “站起来!” 邬长筠看杜召一眼,只见他吃完最后一个馄饨,还喝了口汤,才起来转身对着两个警察:“吼什么,也不怕吓着小姑娘。” 警察看清人,立马含腰:“原来是杜老板,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老板,您多担待。” “他刺杀我,被反杀了,”杜召乜他一眼,“还要去警局吗?” “不不不,您慢用。” “把尸体处理了。” “是。” “老板,赔你的铺子。”杜召掏出张钞票,随手扔到桌上,又看向邬长筠,“你慢点吃。” “不吃了。”邬长筠站起身,给了四碗馄饨钱。 老板收下,连连道谢。 杜召问邬长筠:“去戏院?” “我去片场。” “送你一程。” 邬长筠跟上去,省得自己叫黄包车了。 警察在后头谄笑:“那杜老板慢走,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保证处理妥妥当当。” “嗯。” 邬长筠报了地址,杜召把车转个头:“都被卖了,还往贼窝跑。” “我可没钱赔违约金。” “说两句好听的,我帮你。” “总麻烦您多不好。”邬长筠琢磨起昨晚的事,不知道林导是否知晓此事,见他那醉死过去的模样,八成是被蒙在鼓里。若真是穿一条裤子的,也没什么惊讶,行行都有类于这种的事情。一走了之容易,但她签了合约,必须把这戏演下去。 想真正在这行捞到金,要么完美到无人可替,要么有权有势,有强大的靠山。 她什么都没有。 “邪门,给女人当司机,还是头一回。” 他一句话,倒让邬长筠灵机一闪。 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大山吗? 她奉承道:“真是我的荣幸,感谢杜老板百忙之中还抽出空送我一个无名小辈,今天招待不周,改天再好好请您吃一顿。” 杜召斜眼看她,忽然轻笑一声:“发什么疯?” “……”邬长筠一脸谄笑,“实话而已,您帮了我这么多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