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毛茸茸的外套,随手撂在沙发上,找了个花瓶,将玫瑰插进去,拿进卧室。 夜里,下雪了。 这是两年来沪江的第一场雪,夹了雨,落在身上,不是那么温柔。 邬长筠披着斗篷来到杜家院外。 门锁了,她不想按铃,去吵醒上上下下,便从栏杆翻了过去。 大棕认得她,颠颠地走过来。 这次,邬长筠没嫌弃,摸了摸它的头:“外面冷,回窝吧。” 大棕目送她翻进窗户。 杜召正沉睡,听到动静,警觉地从枕下拿枪,立到门后。 听上去,是熟悉的脚步声。 他放下心,将枪藏好,躺回被子里。 邬长筠轻声进来,掩上门,站在床尾杵了许久,才来到床畔,蹲下去,看他的睡颜。 良久,她起身到床另一边躺下,又起来,反覆两次,还是决定离开。 刚落地,一只温暖的掌心抓住她的手。 邬长筠回眸看向床另一边的男人:“你醒了。” “一直醒着。” “……那你装睡。” 杜召弯起唇角,另一手不方便,用脚踢开被子:“进来。” 邬长筠躺进去,靠到他身边。 杜召拉着她冰凉的手放到自己腹部。 真温暖,她往里伸了伸,顺势搂住他。 “想我了?这么晚偷偷跑过来。” “不是,”她矢口狡赖,“我在家无聊,包了小馄饨。”听他没说话,又道:“包多了,吃不完,送点给你,放厨房了。” 杜召将她的头按进怀里:“筠筠,别对我这么好,像以前那样就行。” “那你想吃吗?” “我更想抱着你。” …… 第69章 这是大半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次觉。 一醒来,爱人就在眼前,比他此生见过所有景都要美好。 邬长筠正坐在窗户边,借窗帘的一丝缝隙看书——放在床头的一本《资本论》,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政治经济学书籍,也挺有意思。 她逐字逐句认真阅读,翻页时,朝床上看一眼,却见杜召侧身躺着,正注视自己,她问:“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了。” 邬长筠合起书:“闲着无聊,就拿来翻翻。” “看得懂吗?” “懂,又不太懂。” 杜召伸手:“过来。” 邬长筠坐到他身边:“你还睡吗?” “不睡了。” “吃不吃馄饨?” “吃你。”说完,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把人拉下来抱着。 邬长筠不敢完全伏在他身上,怕压到受伤的小臂,双手撑着柔软的床褥,笑着说:“你都残了,还想这些。” 杜召没说话,亲了亲她的下巴,逐渐向下。 “来月事了。” 杜召顿住,脸埋在她颈边深嗅:“那就让我闻一下。” 邬长筠拽他的耳朵:“闻什么?你是小狗吗?” “不小,大狗。” 她失笑起来:“都快中午了,起床吧,刚回来,不去忙忙生意上的事吗?” “有人管。” “那就出去晒晒太阳。” 杜召懒懒地躺着,不想动弹。 邬长筠拽开他的手,直起身,去拉开窗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