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拳头,恨不能将这个畜生大卸八块,可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再忍忍…… 杜兴把人通通气一遍,心里舒服了,直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他俯视着座上的贺明谣,“还不起来?要不你留在这和他们叙叙旧?” 贺明谣闻言,慌忙起身:“不了。” 杜兴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没礼貌,跟五哥和小舅妈道别啊。” 贺明谣颤颤巍巍地对两人说:“我们先走了,你们慢用。” 杜召见她唯唯诺诺的样,料到跟着这个禽兽受了不受罪:“六弟,想要顺风顺水,先安家宅,对妻子太凶,不是好事。” 杜兴挑了挑眉:“小弟受教。” 不速之客走了。 饭桌上却只剩下邬长筠和杜召。 “对不起。” 邬长筠倒杯酒喝下,语气平平:“先别说这话,哪天我发疯宰了你这宝贝弟弟,该说对不起的就是我了。” “宰他,脏了手。”杜召对她笑一下,“说不定,我比你更早发疯。” 邬长筠没再回应,放下杯子,起身来到陈老夫人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妈。” 里面没回应。 “妈,出来吃饭吧。” 门开了,湘湘从里面出来,让她进去。 邬长筠走进屋。 陈老夫人坐在床边:“关上门。” 她将门关上,走进去:“对不起,惹您生气了。” 陈老夫人睁开眼,拍拍床:“过来,坐。” 邬长筠到她身边坐下。 陈老夫人并没有苛责,声音又轻又慢:“我早就看出来了,阿召看你的眼神不一般,问了湘湘,才跟我坦白你们从前的事。” “都是陈年旧事,我现在一心和修原在——” “行了吧。”陈老夫人轻促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两在干什么。” 邬长筠抬眼与老人对视。 “我了解我的儿子,对他现在做的事,也猜到一二。”陈老夫人无声叹了口气,“知子莫若母,小折上学时候就唱着共产主义,这些年成天不着家,在外面到处跑,说是工作,谁又看到究竟在做什么工作呢?” 她猜归猜,可邬长筠不能承认,同人装傻:“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活了七十多年,什么事情看不透,跟我这,你就别演了。” 邬长筠沉默了。 “我也听说过你们的一些事,你们有你们的纪律,我不多问,但这件事我看得出来,你觉得阿召看不出来吗?他是装傻?还是配合你们演戏?你自己应该清楚。”陈老夫人覆上她的手,轻拍了拍,“阿召这孩子,表面上看上去纨绔、风流,可他品性不差,谁做汉奸,他都不会,我猜他——” “妈,这种话以后别说了。”邬长筠直接打断她的话,“杜兴走了,去吃饭吧,杜召还在等着。” 杜召在外面坐,闭着眼,听到邬长筠带人出来,起身唤了声:“外婆。” 陈老夫人走过来,摆摆手:“过去的事都不提了,过好现在的日子才最重要,大家吃饭吧。” “好。” 陈老夫人见慕琦不见了,指了指杜召:“把人家惹生气了,还不去哄。” “这就去。” 陈老夫人又拉住他:“把饭先吃了再去,改天再请她过来,好好吃一顿。” “好。” …… 另一边,杜兴带贺明谣回到家。 东西摔得到处都是,贺明谣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 杜兴拎着她的后领将人提起来,扔在沙发上:“你又偷看他了。” “没有。” “再说一遍!” 贺明谣哭着摇头:“没有,一眼都没有。” 杜兴想起她过去对杜召死心塌地的那个样就怒火中烧,举起拳头又砸了下去。 “求求你,别打了,我真的没看他!” “你还喜欢他!”杜兴拽住她的头发,“他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都喜欢他!” “不喜欢,不喜欢……” 杜兴打累了,大汗淋漓地坐下来,扯了扯领带,喘着粗气,点上根烟,看向遍体鳞伤的贺明谣,缓缓吐出烟:“站起来。” 贺明谣浑身剧痛,但不敢迟疑片刻,立马强撑着站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