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一定场场爆满,都靠你了。” “不是靠我,而是靠每个人,戏台上一荣俱荣,每个人都得倾尽全力。”邬长筠正卸着妆,腾出手看向欢喜的众人,“大家一起努力,争取走向更高的舞台,将我们的文化带向全世界。” …… 这场戏,杜召也来看了,只不过没打扰她,结束后,也只在外面等着。 邬长筠等人走光了,最后一个离开,刚出门,不远处的车喇叭“滴”了声,她循声看过去,是杜召的车牌号。 杜召把车开近,降下车窗:“上来。” 邬长筠想了想,绕到副驾驶,坐了上去。 杜召从后座将一束玫瑰给她:“送你花的人太多了,我得留到最后。”见她不接,直接放到她的腿上,“没别的意思,祝贺玉生班演出顺利。” 邬长筠满心欢畅,为师父大仇得报,为玉生班重登戏台,为了他……纵然欣喜,仍不便过分露于面,只淡淡道了声谢。 杜召单手掌着方向盘,将车掉了个头:“饿吗?吃点东西?” 稀疏平常的话,此刻,她却觉得异常温暖,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也如现在这般——平凡的夜晚、简单的问候、一起回家的路。 “有一点。” “想吃什么?” “不知道。” 杜召从口袋摸出两颗糖给她。 邬长筠看着红色包装纸,接过一颗,剥开放进嘴里:“哪买的?挺好吃。” “商社有人结婚,喜糖。” 听罢,邬长筠将糖吐出来,包回红纸里。 “嫌脏。” “嗯。” “糖又没罪过。” “晦气。” 杜召微弯了下嘴角,转移话题:“唱得不错。” 邬长筠看向他:“和以前比呢?” “以前没看过扮男相。” “哪个好?” “都好。” 邬长筠回眸:“白问。” “这个更好,”杜召望着前路笑起来,“好到你变成男人,我也爱。” “变态。” “我爱你,筠筠。” 明明习惯了他这些轻浮的话,可每每听到他唤自己筠筠时,心还是猛烈震动,她努力抚平荡漾的心波,嘴上平静地道:“我是你长辈。” “是啊,怎么办呢?”杜召忽然踩下刹车。 邬长筠身体往前倾,杜召手伸过来,将她稳住,脸微微凑近:“私奔?” 邬长筠不知道他这话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撩拨自己的,心平气和道:“别再说这种话了,不想和你吵架,以后和平相处吧。” “行吧。”杜召笑着收回脸,继续开车。 邬长筠垂眸,凝视住怀里的玫瑰,一片片鲜红的花瓣蒙了层雾霜,在清冷的月辉下收敛些灼目的娇艳,更加好看了。 她的余光不经意扫过旁边置物盒里叠起来的一个文件袋上,像是亚和商社的特质文件袋。 “喝两杯庆祝下?” 她条件反射回了句“不喝。” 杜召微叹一声:“小气。” 邬长筠再次瞥向那个文件袋,装了什么?会不会有对我方有用的情报? 好日子,喝两杯也无碍,她便改口:“去哪?” “找个旅馆?” 邬长筠又不想搭理他了。 杜召笑说:“逗你的,后备箱有两瓶酒,有一个好地方,带你去看看。”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害你。” 邬长筠当然知道,只是…… 杜召明白她的顾虑,掏出枪递给她:“我要是不规矩,你可以毙了我。” 邬长筠将枪拿过来,握在手里,脸朝向窗,轻轻扬了下嘴角,看到街边还未收摊的小吃车:“买点下酒的。” 杜召顺她视线看过去,稳稳停下车,去买吃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