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省心。” 邬长筠沉默两秒,抬起粥碗:“那就当是我们伪装夫妻的最后一顿,以粥代酒,敬你。” 陈修原也端上碗,与她碰了下:“那你可得干了。” “行。”说着,邬长筠就咕噜咕噜喝起来,也顾不上烫。 陈修原压下她的手:“开个玩笑,慢点吃。” 邬长筠将碗放到桌上,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上次我把陈林尸体领出来,花了两条小黄鱼,贿赂特工总部的袁益。” 两条…… 不心疼是假的,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或是浪费:“陈导演是位真正的文化战士,能免死后少受屈辱,那就花得值。” “嗯,今天早上我把袁益杀了,小黄鱼放回了暗室的保险箱里,你藏好了,等待机会送出去。” “……”刚夸没五分钟,“你又私自行动。” 邬长筠给他夹了个生煎,笑着说:“别告诉杜召。” 陈修原没答应。 “小舅——” 陈修原瞧她装得一脸无辜,不禁笑了,用筷子接过生煎:“好,给你瞒着。” “谢谢小舅,多喝点粥,今天火候刚好。” “是不错,甜糯。” …… 次日,邬长筠便去登报宣布与陈修原正式脱离婚姻关系,拿上不多的行李离开这住了一年多的小院,搬进新租的公寓。 一时间,谣言又四起,有人说她是与外甥旧情复燃,有人说是和日本人搞上了…… 确实,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在《东郊遗梦》饰演男主角的鸣海一郎一直对邬长筠有好感,但因为她有家庭,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直到听闻她恢复单身后,才付出行动,邀请她共进晚餐。 邬长筠答应下来,她需要更深入地接触与这次行动一切相关的人和事。 鸣海一郎选了一家高档西餐厅,这里的一次消费便顶的上普通百姓一个季度上的吃穿用度。 邬长筠对一道道珍馐美食并不感兴趣,倒不如素面清粥,吃得舒心。 鸣海一郎包下了这一整个时段,餐厅里除了正在弹奏的钢琴师和偶尔进出的服务员,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邬长筠百无聊赖地切着牛排。 “胃口不好?” “没有。”邬长筠强扯出一个虚伪的笑,“什么时候回日本?” “本来要等首映结束,得参加仪式嘛,现在,想多待一段时间,”他望着暗光下的邬长筠,清冷的一张脸,却让人赏心悦目,感到无比温暖,“后面你有什么计划吗?” “暂时没有。” “如果没有工作、时间充裕的话,要不要去我的家乡看看?” “再说吧。”邬长筠囫囵咽下半熟的牛肉,开始套他的话,“你家是在东京吧?” “是的。” “听说这次来的公爵也是从东京来,如今沪江各党派暗潮汹涌,不怕遇到危险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他们一定有非常周密的保护措施,好像一起过来的还有位伯爵。” 听此,邬长筠既高兴又忐忑,这么多大人物,想必会布下天罗地网。 正思考着,有位服务员推小车过来,上面摆了束黄色玫瑰花。 鸣海一郎起身,将花抱起来,亲自送到她手表:“送给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