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贡献出一份力量,再微渺的星星之火也能汇聚成炬。 胜利,也终有一天会到来。 …… 半个月后,阿砾被送到他们身边,然邬长筠和杜召每日工作繁忙,无暇照顾孩子,养了两个月,便交给保育员照顾,每周带回家过几天。 杜召不仅在搞谍报工作,还顺带练新人,教军事理论、枪械技术和战略战术。 日升月落,冬去春来,送走一个又一个战士。 又是一批新兵奔赴战场。 杜召没有远送,立在小土坡上目送他们离开。 邬长筠在后面看着那道落寞的孤影。 她知道这个男人满腔热血,也想上阵杀敌,可能力再强,毕竟少了一套胳膊,又时不时犯头疼病。战场凶险,容不得一点儿差错,每个人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该有的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邬长筠收拾好心情,走上前抱住杜召的左臂:“饿了吗?回家吃饭。” 杜召与她十指相扣,一抹笑浮上面:“好。” 昨晚烙了饼,没吃完,还剩个四五块,晚上煮点玉米糊糊,便凑合一顿晚饭。 刚要吃上,隔壁邻居过来敲门,送了点自家做的辣椒酱。 这里的人共产互利,都很热心,他们做些新鲜的食物也会到左邻右里赠送一些。邬长筠不客气地接下,与人说:“一起吃饭吧。” “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家看孩子,你们吃。” 邬长筠和杜召送人到门口:“谢谢,慢走。” “快进去吃饭吧。” 两人坐回饭桌前,杜召捞了点辣椒酱铺在干硬的饼子上。 邬长筠最近有些上火,问杜召:“辣不辣?” “辣。” 眼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大口吞下一坨辣酱,邬长筠不信,用筷子挑了点尝尝,不满地踢他一脚:“骗我。” 杜召瞧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乐得很:“你少吃点,回头又生口疮,不让我亲。” 邬长筠不理她,兀自挖出大坨,一口塞进嘴里,又香又麻,真上头。 杜召把碗端起来举高:“行了,再吃长满嘴疮。” “最后一口。” “不行。” 邬长筠严肃地盯着他,不说话了。 “好好好。”杜召败下阵来,把辣酱放到她面前,“最后一口。” …… 深夜,杜召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幻肢剧痛,他死死掐住身下的被子,满头大汗。实在难忍,便小心起身,到外面独自待着。 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杜召咬紧牙,手捂住脑袋。 忍一会,再忍一会就好了。 他用力晃晃脑袋,怕弄出动静吵醒邬长筠,走得更远些,到泥墙边倏地跪坐下去,痛到把头往墙上撞。 从杜召起身那一刻,邬长筠就醒了,她趴在窗口望着外面痛苦不堪的男人,疼在他身,亦痛在己心。 缓了许久,杜召起身回来。 邬长筠立马躺回去装睡。 杜召轻声进屋,躺到她旁边,把被子拉好,盖住她的肩膀。 邬长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心却像被掏出来撕碎一般,如果可以,真想让自己替他分担些痛苦。 杜召挪动身体,靠她近些,从后轻轻拢住她入睡。 良久,邬长筠才敢转身,窝进他怀里,喃喃道:“好冷。” 杜召没说话,将她圈得更紧些:“我抱着你。” “别松开。” “好。”他在她头顶落下一吻,“睡吧。” …… 五月末,邬长筠拍摄的电影开始映放。 七月中旬,她的身子完全养好了,重新登上戏台,还带了几个小娃娃开始学戏。 八月初,敌机对延安进行轰炸,刚搭不久戏台子被炸毁,死了不少军民。 九月底,杜召被派往晋察冀军区协助作战。 他内心是激动的,终于可以再次上战场,可心中又对邬长筠有愧,因为不是每一次分别都能有再会的机会,战场上生死难料,此去不知何时归、能否归,他无畏死亡,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家妻。 邬长筠看出他的顾虑,也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会前行,一如从前。 便道:“去吧,像你曾给我信中所写的:驱逐倭寇,捍我河山。” 可在行军当天,邬长筠却全副武装跟了上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