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腿一软,不小心趔趄的跪了下去。 沈木鱼没想到他这么客气,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摸遍了自己上下,没摸到钱,骑马走得急,玉佩也还在车上,沈木鱼尴尬的搓了搓手,亲自把他扶起来:“哎呀,都是老熟人了怎么还那么客气。” 赵钱孙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当不敢当。” 沈木鱼用胳膊轻轻撞了撞他,“那我还是老地方?” 赵钱孙一愣,没想到沈木鱼能找靖王一起来,他和谢家少爷惯用的窝点早就被他拿出去接待别的客人了啊! “原先的包厢在修整,沈少爷多担待,天字一号包厢,小人不收您多的费用您看如何?” 赵钱孙哽咽了一下,心痛的看向沈木鱼身后的靖王:王爷,您看到了,小人这回没骗他钱了! 沈木鱼不疑有他,欣然接受,熟门熟路的摸上了三楼。 天字包厢比二楼的要大的多,里面甚至还有床,不比沈木鱼的卧室小。 打开窗户望去还能将半条朱雀大街收归眼底,远远的瞧见皇宫一角,是朱雀大街一带最好的观赏风景处。 凌砚行点了菜,正要问问沈木鱼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还未开口,原本半边身子趴出窗外的沈木鱼忽然蹲下了身,蹲的太快,膝盖还砸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沈木鱼抱着自己的腿一阵龇牙咧嘴,慢慢从窗口移开,对上靖王的目光,一边比划一边用口型说:好像是我爹。 凌砚行不知怎么,跟着心虚起来。 冲小二摆了摆手,示意先点这些,待小二阖上门,靖王瞧了沈木鱼一眼,踱步朝窗口走了过去。 沈阳愈心有灵犀的抬起头,恰好和从窗口向下看的靖王四目相对。 凌砚行:“……” 沈阳愈颔首回礼,匆匆叫小贩将两根簪子都包起来,往醉仙楼走。 若是往常,他倒是不想和靖王有太多交集。 但如今一方面靖王救了他儿子一命,另一方年靖王已经收了使臣献的美人,看来还是喜欢女人的,他就不必担心靖王会盯上他儿子了。 到底是他狭隘了,竟然误会靖王会看上沈木鱼那闯祸精。 不过同朝为官,他还得拜托靖王好好照顾照顾小辈才是。 沈阳愈笑了,进醉仙楼前特地将马车上排队给沈夫人买的枣东阁香糕拿了下来。 沈木鱼扯了扯靖王的衣摆,小声道:“我爹走了没?” 凌砚行看着沈阳愈进门,抿了抿唇。 沈木鱼从靖王身侧面直起身,露出半个脑袋东张西望,正打算暗喜身沈老头走了,门外忽然响起两声敲门,紧接着传来他爹的声音:“王爷,小酌几杯如何?” 沈木鱼大惊失色,下意识看向靖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沈老头本来就误会他和靖王搞基,这要是被他撞见自己和靖王孤男寡男开包厢吃饭,不得又脱鞋抽他! 要是沈老头直接说错话给靖王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就更不好了! 沈木鱼扫视了一圈,一个箭步冲到了床上,躺平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和床铺融为一体。 凌砚行不知怎的,眼前忽的闪过两个字——偷.情。 眼皮一跳,他上前几步打算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人拎出来,沈阳愈又敲了两下门,见无人回应,便自己推门而进。 靖王:“……” 沈木鱼: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当着爹的面把儿子从床上拽下来似乎当真容易让人误会,凌砚行收回手,顺着床榻坐下,淡淡道:“沈大人有何贵干?”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