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得清楚的天枢很着急,生死关头才能看清楚人心;比起蜀王一心顾着那白清涟,只有夫人是真的把督主放在心上的。 他真的不愿看着自家主子一片痴心错付,好好珍惜夫人才对。 陆寒尘颓然摆手:“不必管这些,去查今夜刺客之事。” 清楚谢令月真正身份的陆寒尘这会儿已经想到,恐怕那人是因为伤势不能维持缩骨功;又不敢相信自己与督主府的人,这才另寻他处治伤养伤。 那谢峰他知道,是谢家培养的只为谢令月看病的大夫,医术极为精湛的青年。 五指遮面,院内只有低不可闻的呢喃:你竟说不信我···谢令月,谢令月···你说不信我··· 脑海中一会儿是那人递给他毛笔,眉眼弯弯叫他在花灯上写下:揽月映同尘,携手成钟情;他还虔诚双手合十,许愿后才与自己一同将花灯推入河中··· 一会儿又是那人中箭后踉跄一步,转头不敢置信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遮眼的右手抚在胸口,不知为何,心口隐隐疼痛,陆寒尘只觉快要喘不上气。 死寂沉浸在院中,候在一旁的天枢不敢有任何动静;良久之后,快要站僵了时才听到暗哑声又起。 “本督先入宫,这样大的动静,总要与陛下交代一声;天枢你去查夫人名下的宅子,就在事发地附近的宅子。” 这才对嘛,督主怎么可能不担心夫人;便是夫人说了不信,主子也该查找过去,天枢大声应下快步出去。 三更刚过,守在院子里的谢七与谢十一同时直起身子,蓄势待发:“什么人!” 墙头忽然出现两道身影,只有一人跃下,沙哑声同时传来:“陆寒尘。” 见只有他一人进了院子,谢七并未动手,只躬身阻拦:“主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靠近寝屋,督主请回。” “放肆!里面的是本督夫人,你们也敢拦!” 两人分毫不让,管你什么督主,他们只听主子的命令,这是谢家暗卫至死都要谨守的铁律。 墙上的玉衡眼见督主被剑指住,拔剑跃了下来,站在陆寒尘身后。 剑拔弩张之际,房门打开,谢峰从里面出来。 “督主这是作何,还想扰了郡主疗伤不成?” “夫人伤势如何?本督带了最好的太医过来,是信得过的。” 这会儿倒是知道着急了,谢峰根本就不信;但还是简单说了几句,已拔出箭头,主子还在昏睡。 因伤口太大,伤势过重,后半夜会引起高热,所以不敢掉以轻心;也正是如此,才更需要静养,还请督主回去,御医也不必留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