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牵住心悦之人,江越柔声安抚他:“阿砚很是不必担心,我与陛下算得知己相投,陛下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最主要,江越知道谢令月不会忌惮他来雍朝。 这句话又得了崔砚一个白眼,说得好听,陛下可不是以前的男扮女装时,需得步步谨慎;如今是九五至尊,难道还能如以前一般的心性与行事? 当然,崔砚并不是怀疑自己的表弟谢令月,他亦能感觉到,至尊之位在表弟眼中并无不同,更像是表弟想要护住亲族与爱人的···一种手段,登基后的表弟看上去除了多出帝王威仪,心性与行事同以前并无多少变化。 谢令月确实不在意江越说的,他本来就心眼子多;前世身为家主要守护集团,与那些对头公司争锋夺利;还要弹压家里那些野心勃勃的长辈和公司股东,震慑亲族那些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若不是心眼子多,他一个常年住在医院的病秧子,哪来的能耐。 这一世,若不是心眼子多,他也不会在北镇抚司见到陆寒尘的第一眼就敢见色起意,接住那人递出的冒着火星子的橄榄枝与他合作;更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谢家谋划如今的出路,不只吓到了谢家人,更震惊了天下人。 对于他的坦荡承认,江越竟有种憋屈的无奈,终是感叹:“也难怪陆寒尘那厮唯独在你这里患得患失。”且不说这人本就生了风华无双的好样貌,原本的家世就是世人仰望不及的存在,如今更是一国之君,真真成了天上明月。 “只你这般,分明是真心挂念与担心陆寒尘,却还利用他这次的伤势,藏在卫府,谋划着朝堂之事···”就陆寒尘那小心眼的,知道了其中详情,还不知会在心里生出多少阴暗揣测,少不得怀疑谢令月的真心,江越忍不住提醒一声。 如今看来,这两人果然是绝配;一个满身的心眼子,行事却看上去光明磊落,得尽世人赞誉与仰慕;一个满身的污名,却有一颗最真的心,偏在世人眼中是令人躲避不及的阉佞··· 陆寒尘那厮,在大宣耀武扬威几年,想来也不知有一日他会栽在一人身上;患得患失,时时提防这人嫌弃他而变心,还要提防那些仰慕这人的···如今还要面对这人身份地位骤变后的一切··· 不过也是他该得的,谁叫那厮非要做那个揽月入怀之人;江越可不是心疼陆寒尘,此刻只觉得痛快;果然老话说得对,迟早会碰到那个叫你左右为难辗转反侧之人;谢令月于陆寒尘来说,可不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嘛。 江越甚至还有幸灾乐祸之心,转头温柔看一眼心悦之人;瞧瞧他多有自知之明,认清自己在谢令月里没戏,果断转身,这不就遇到了阿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