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个月依旧如此,柳烟钰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最后都有些佩服他了。 都说妻子有孕是夫君添新人的最佳时机,可胥康贵为天子却能为她守身如玉。 这份专情是弥足珍贵的。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她便开始显怀,孕期养得精细,虽然赶上冬天最冷的时候,但她还是面色红润,心情好,身体也好。 邻国起兵,康炎培率兵轻松拿下,得胜还朝,胥康特意在宫里开了个庆宫宴。 柳烟钰裹着厚厚的袍子也赶了去。 当她去了之后,却感觉到一丝丝不同寻常。 康炎培和陈之鹤聚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见到她来,纷纷露出惊慌的表情,两人动作拘谨地过来见礼,见礼之后两人又嘀嘀咕咕地坐了回去。 陈之鹤靠近康炎培的耳边,“康将军,您做这事儿相当不地道。” 康炎培露出一抹苦笑,“本将说过多少遍了,绝对不是本将的意思,都是本将那混账儿子,他自作主张!”他摇头,重重发出一声叹息,“本将是进来后才知道的,想赶人走,已经来不及了。” 陈之鹤颇为苦恼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胥康亲自自上首下来,小心扶着柳烟钰坐到自己的旁边,握了握她的手,又帮她拢了拢衣服,“冷不冷?” 柳烟钰摇头:“不冷。” 扶她坐好,胥康神色淡然地扫向下面,“康将军说为了庆功宴,特地准备了精彩的表演,想来是舞刀弄剑的,你若是怕的话,可以躲到朕的后面去。” 柳烟钰笑了:“皇上,您怕是把臣妾当成泥捏的了,康将军是为了让您大饱眼福,臣妾怎么可以躲着不看?那岂不是拂了康将军的一片好意?” “好。”胥康将暖手炉塞到她手里,“你若是冷的话,随时可以离开。” 她能来便是给足了将军们面子,因了有孕,何时离开大家都能够体谅。 天儿冷,柳烟钰好久没出门了,乍然见到这么多人,她感觉特别新奇,才舍不得走呢。 她呼了口气,笑眯眯说道:“本宫倒要瞧瞧,康将军给皇上准备了一份怎样的‘惊喜大礼’!” 庆功宴开始,宫里安排了歌舞表演。 觥筹交错中,臣子们欣赏得津津有味。 待宫里节目结束,终于轮到康将军的“重头戏”上场。 胥康对着台下众人道:“昨日,康将军说精心给朕准备了一份‘惊喜大礼’,朕从昨日便充满了期待,终于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候。方才朕跟皇后说,皇后也充满期待。康将军,请吧!” 他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康炎培没有了昨日的意气风发,这会儿脸色尴尬又迟疑,半晌,才站起来回道:“皇上,节目实则是臣那个不孝子准备的,臣并不知他准备了什么节目,只知道挺,挺意外的。犬子一向鲁莽,不若,不若……” 他意思是把节目取消了吧,但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 陈之鹤站了起来,“皇上,不若取消了吧。” 胥康瞧着两人言语间有些蹊跷,表情便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同意取消好还是不同意的好。 恰在此时,有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众人齐齐看向大殿侧方。 原是康将军的小儿子康璆凌以为可以按时开始了,便吩咐人弹起了琴。 康炎培将军面色发暗,一下子瘫坐到座位上。陈之鹤同样,苦着一张脸坐下。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柳烟钰察觉到他们的表情,遂抚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坐直了,好奇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