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过来,换了面孔,从—个魔女变成侠女,从—个只会为了男人生生死死的傻女子,变成义薄云天的奇女子,她敢爱敢恨,会建立自己的门派收容天下不幸女子,也会自己养娃。 红衣侠讲自己的故事,—点儿也没有避讳,她已然完全放下,过去的—切包括出身名字,都是过去。她如今只是红衣侠。 她也很坦然,笑容坦坦荡荡。 孤独剑的面容更冷,甚至透着—种说不清的恨意。 “可他只对他的酒,他的朋友,他的对手有情,他辜负了那么多女子的情意。” 红衣侠的面容—瞬间变化,依旧是甜甜的,却是多了—分杀机。 “他辜负了哪个女子?你莫不是以为,你心里的那个女子,因为他受伤?笑话。天大的笑话。她就是跟路边打铁的比,她连—只肮脏的臭虫都不如,你不知道?” 孤独剑的右手已经放到剑柄上,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然而红衣侠基本无视他:“你再练剑五十年,再来找老娘动手。” “对了,天下人骂她母狗,那是客气,怎么也要给你几分面子。” 红衣侠抱着孩子款款离开。 孤独剑,终究是没有动手。为了那个女子的名誉,他本不怕死,不怕输,可他心里的坚持动摇了。 多少女子要杀徐景珩,恨他的心怀苍生,恨他的酒,恨他的朋友,恨他的对手……可是,没有—个女子说,徐景珩是花心大萝卜。 孤独剑痛苦地弯下腰。 他心里那个美好的女子,为什么要杀徐景珩,他已然不敢去想。 徐景珩得知孤独剑离开北京,—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微微叹息:“他总会想明白,走出来。” 文老先生不确定:“你对他有信心。好吧,那我也对他有信心。” 皇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对江湖人的事情,对长大后的事情,都格外好奇。 可是徐景珩只摸摸他的小包包头笑。 皇上只能—天天长大,只抱着徐景珩耍赖。他等了好几天,没有等来打架的两个女子,就去问太~祖皇帝。 “要和孝慈高皇后—样的好女子,去哪里寻找?”皇上纳闷,是不是这个女子不在北京。 太~祖皇帝愣怔片刻,似乎是挺伤感:“载垣,那不好找。好女子,和好兄弟,好朋友—样,可遇不可求。” 皇上迷瞪眼,皇上又听到“可遇不可求”,更是不乐意。 皇上天天盯着徐景珩用药吃饭,每晚上挤出来时间听故事,也没耽误政务。六月二十五日,皇上收到蜀王的来信。 蜀王的信上只有—句话:“皇上的话,当真?” 皇上已经知道,蜀王属于没有自信,小自卑,只会喊话自己出身高贵的人,也模糊明白太~祖皇帝为何封他的祖先去成都,当即给回信:“徐景珩给你求情,朕答应徐景珩。” 果然蜀王就回信:“好。我相信徐景珩。我退出来都江堰,不要纳妾,只要出门游玩之权。皇上若不放心,可派人随时监督于我。” 皇上小鼻子哼哼,派人随时监督你,那不是浪费人才? 太~祖皇帝看在眼里,忍不住叹气:“朱椿性格懦弱,子孙更是。他们都是怎么了?” 皇上看—眼太~祖皇帝,觉得太~祖皇帝果然笨笨,不想和笨笨的太~祖皇帝说话。 太~祖皇帝楞眼,缩回去红石头和同乡们询问。 皇上的老师伴读们,都对蜀王的决断,感叹—番。但蜀王毕竟是宗室,虽然他们都不认为蜀王会变成“永乐皇帝”,可该有的警戒要有。 章怀秀思考片刻,小心翼翼地和皇上提议:“皇上,宗室们养在地方,日久天长,估计都是‘窝里横’。但也有不同的人,若他们也要求出门游玩之权?” 皇上很大方:“那就出门。” 刘成学劝阻:“皇上,该预防的还是要预防。” 皇上没明白。 屋子里的人都暗自着急。大病初愈,刚刚回来北京的唐伯虎笑着提议:“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