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看是我们唐国公府无理,还是你们荥阳郑氏无理?”李玄霸听着二哥的声音,声音也多了几丝火气,“比背诵比不赢了,还要换成作诗,你丢不丢脸?行,我比。” 李世民回头。 李玄霸道:【二哥,信我。你忘记我能看到后世之事?我不会作诗,我可以背别人的诗。】 李世民脸上的愤怒平静。他先对李玄霸竖起大拇指,然后拍了拍李玄霸的肩膀。 李玄霸向前一步,李世民退后一步。 两人身体交错。 李玄霸瞥了郑大郎一眼:“你随意指一事物,我十步之内成诗。我随意指一事物,你十步之内成诗。比完这场,双方偃旗息鼓,郑兄你看可好?” 郑大郎皱眉:“你还真有自信?” 李玄霸嗤笑:“是你提的,怎么,你倒是没自信了?” 窦氏的指甲抠紧了手心,强忍住带着孩子转头就走的冲动。 既然三郎敢比,她就相信三郎! 郑大郎冷哼一声,随意指向湖中白鹅。 李玄霸笑了。这不巧了吗? 他装模作样一边思索,一边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哥,这是一个叫骆宾王的神童,七岁的诗歌。我记得他应该比我们小二三十岁。】 李世民眼睛一亮。 这首诗歌有趣!小二三十岁?到时候和阿玄一起去看看那神童长什么模样! 李玄霸吟完诗后,众人俱静。 窦氏脸上紧张的神色消融,化作了一汪春水般的温柔笑容。 李玄霸回头,偏着脑袋道:“我给郑兄选的题也是‘咏鹅’。郑兄,请吧。” 郑家众小郎望向长兄。 就算他们写诗的本事还不到位,也能听出诗歌的好坏。 长兄……能行吗? 郑大郎的脸涨红一片。咏鹅他当然能咏,但没有事先斟酌,他还真没办法吟出更好的诗句。 虽然他可以应付一下,然后强行宣告胜利。但唐国公府的人只要把两人所作《咏鹅》传出去,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郑大郎正在思索,要如何找台阶下时,李玄霸笑道:“看来郑兄认为我如此迅速地吟出一首不错的诗,说不定是长辈所写,我正好记着。二哥,你随意指向些事物,我重新来。” 李世民赶紧站到李玄霸身边:“来!” 李玄霸:【指海棠花。】 李世民指着海棠花树道:“阿玄,吟海棠红花!” 李玄霸在众目睽睽之下迈开小短腿。 一步,两步,三步……这次是五步。 “花开满树红,花落万枝空。唯余一朵在,明日定随风。” 郑大郎脸色大变,双手攥紧。 窦氏用手帕捂住嘴,很努力地抑制住笑出声的冲动。 李玄霸:【晚唐诗人陈知玄五岁所作。啊,那时候二哥你的后人都快亡国了。】 李世民先十分兴奋,而后满脸幽怨。 什么叫我的后人都快亡国了?晚唐又是什么?阿玄你不要胡说,哥哥被吓到了! 不敢想不敢想,赶紧忘掉! 李玄霸再次对郑大郎偏着头,道:“怎么,还不信?再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