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就此从内蒙别过,他这辈子恐怕和池柘都不会有联系。 “陈瞿西,我们算是朋友吗?”池柘问道。 陈瞿西也说不上来,他过去二十多年,狐朋狗友一大堆,但向池柘这样的朋友绝无仅有。 “我当时可以直接从山西直接回深圳,这个草原也不是非去不可,不过来了这趟不虚此行。” 只要陈瞿西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池柘明明白白告诉他就是因为陈瞿西这个人才又来的内蒙古。 陈瞿西不觉得自己是吸引同性的类型,毕竟在池柘之前没有男的对他有意思过。更何况对方还是池柘,眼光应该要比天高,自己到底哪吸引到他陈瞿西本人并不清楚。 “为什么是我?” 池柘何许聪明,虽然他的问题没头没尾,但知晓他的意思,思考了几秒回答道:“有时候需要那么多为什么吗?就像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有些事情本身就是无解的。” “啪。”陈瞿西一手拍在自己的胳膊上。 草原上的蚊虫本就多,而且天气回温,和之前录节目时的反差极大,那时侯裹着大棉袄坐在室外半条命都快要被冻没半条命,现在陈瞿西脱下卫衣外套,里面就是一件短袖夏装,两只胳膊都裸露在空气外面,掌心拂过皮肤表面,小包疙瘩的触感,还痒,都是今晚被蚊子咬的。 无解的问题得不到一个答案。 昨夜陈瞿西几天睡的最好的一晚,原因是池柘可能良心发现,将床还给他,主动打地铺。 陈瞿西肯定不跟他客气。 精神彻底恢复清明后陈瞿西拿起自己的洗漱杯往蒙古包外面走,几秒后,他又退了回来。 站定,低下头,池柘的行李箱不见了。 ? 陈瞿西的记忆里,池柘的行李箱就是挨着他一起放的,但现在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行李箱。 路老师他们是今天上午出发,昨天夜里池柘表现要走的意思,有可能临时起意跟着他们的顺风车。 他走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陈瞿西昨天晚上喝多了,睡的太死,池柘收拾东西的动静他一点都没听见。 他站在门口,仿佛入了定,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起了?” 陈瞿西抬头,池柘从不远处走来。 “现煮的奶茶喝吗?” 他手里多出一个保温杯,拿着晃了晃。 “你干什么去了?”陈瞿西没察觉到自己的音量有些大,其中有一丝怒气。 “送爱心。” “你的行李箱呢?” “那是爱心。有一个高中生没有行李箱,寄宿,平常装东西都是用蛇皮袋装去学校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