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斯言道:“你与翁家的事,本官从未插手。这次派人去找神弓派掌门,也只是因为苦主状告,按大齐律,一视同仁审案。” “从未插手?是你为功名娶了翁家庶女不算插手,还是请翁家保举你任此地县令不算插手?是你为突破六品借翁家的关系阅读大儒真本不算插手,还是此次走翁家门路入刑部不算插手?是你暗中与血衣门勾结不算插手,还是你们兄弟两人在启远县刮地三尺不算插手?” “请慎言。”文斯言面色一沉。 “他害我多年积累付之东流,我还要担心什么?不杀此獠,我寝食难安!” “你到底想要文某做什么?” “文县令,我入启远城多日,可亲自曾麻烦过你?” “妻妹白虹之事,与你无关?” “呵,你那妻妹是不是醋坛子,你还不清楚吗?我图此城,岂会找人为难神弓派一个妇人?但今日,我要你配合我。” “本官要守规矩。” “不尊法度,却谨守规矩,真是可笑。既然你们都喜欢守规矩,那我就用规矩解决神弓派,逼那命术师交出所需之物。” “你到底想做什么?” “县衙与血衣门虽强,有青山帮在,你们也占不到半分便宜,但若加上启明书院,你说如何?” “启明书院若出手,神弓派弹指可灭。但有张摩崖那老东西在,启明书院不会下场。” “神剑门的亲朋好友,就没人在启明书院吗?” “你要挑拨闹事?那你太小看读书人了。”文县令问。 “若神弓派逼死神剑门遗孀遗孤几十口人,其中有启明书院的人呢?”大先生笑着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文斯言道。 “墙透风,但死的人一定不透风。” “即便如此,启明书院也不会下场。” “那冈锋印呢?” “原来如此。”文斯言道。 “我来启远县后,本想立即发动命术,结果却发现,启明书院之中,有一股势局至刚至强,不除去这等力量,我难以吞下此县。于是,我花高价请飞云手出面,并借他几件法器,让他盗出冈锋印。” 文斯言沉默起来,冈锋印是整个西北地区读书人的精神寄托,尤其在李冈锋撞柱而亡之后,冈锋印的意义更加非凡。 文斯言道:“你若先坏神弓派名声,再用冈锋印号召众人,到了那时,就算张摩崖不同意,书生士子也会群情激愤,悍然出手。” 大先生道:“今年大年初一的启明文会,与去年一样?” “稍有不同。” “你说说。” “过去的启明文会,只是召集全城各大势力观看读书人比拼诗词文事,胜利者得名‘启明文魁’,可获得一定奖励。去年冈锋先生逝世,启明文会为纪念冈锋先生,便改了规矩,以后每年启明文会就餐前,启明文魁会捧着一碗饺子,摆在冈锋先生牌位前。对读书人来说,亲手供奉冈锋先生的意义,远远大于各种奖励。去年临时决定,知道的人不多,但今年沿用,会导致附近更多的读书人前来,争一个祭奠冈锋先生的殊荣。你是想在启明文会上发难?” “不错。那个时候读书人都聚集在书院,只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披麻戴孝,高举冈锋印,读书人必群情激愤。到时候,我会利用神弓派的内应,杀伤读书人,双方必然势同水火。” 文斯言沉默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