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成立前就靠着从缅甸弄翡翠回国发家,后来搞了起了珠宝连锁,接着东风就从珠三角开遍了全国。那是相当厉害。”说起这些豪门历史,梁丘鹤如数家珍。 “但是听说啊,只是听说啊……有小道消息说,秦骥父母还有兄妹跟秦骥的未亡人一直在打架呢。秦骥都失踪了三年了,还没有确认死亡,说是秦骥那个遗孀不同意上报死亡,导致秦骥的财产怎么处置也没个说法。上千亿的资产呢……哎,你既然去本家拜年,打听打听?他们怎么处理?会不会到时候分给你一些?我的妈呀,这么多钱,哪怕分给我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我做梦都得笑醒。” 秦禹苍他掐灭了烟,扔到垃圾桶里,又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真得走了,今晚你们出去玩,回头我报销。”他说,“你帮我跟同学们道个歉。” 他一贯是这样独来独往,梁丘鹤也习惯了,打了个招呼就让他赶紧去,远远地还叮嘱他:“你可千万记得回来跟我说啊!” 无意在关于秦骥死后财产分配这个问题上跟梁丘鹤开展深入沟通。于是只好假装没听到,转身进了停车场,找到自己那辆二手观途。 秦禹苍的父亲秦瑞在九霄珠宝集团下面的珠宝加工厂里做珠宝加工,是厂里硕果仅存的老手艺人。 九霄珠宝被这两年兴起的潮牌珠宝冲击得很厉害。 连带着加工厂的效益也不好。 秦瑞手头紧,但是对于秦禹苍算得上是有求必应,家里离大学不算近,刚读研一就拿了钱出来给他买了辆观途开。 不止如此,秦禹苍吃穿用度,秦瑞都尽量纵容,似乎是想要弥补他从小没有母亲的缺憾。 所以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没有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秦禹苍为什么会自杀,以至于让他这个“孤魂野鬼”可以乘虚而入。 三年前,他从澳门乘游艇出海海钓,却在公海上出了事故。 那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报道都是有关于“秦骥在公海离奇失踪,游艇不知去向”的新闻,人们都在猜测秦骥的去向。 只有他知道,自己已经溺死在了冰冷的海底。 再醒来却成为刚刚考上研究生的秦禹苍。 秦瑞在小区门口等着,手里提着两个大红色的礼品袋,上面印着“福”字,正在左右张望。 他把车开到秦瑞身边,摇下车窗喊了一声:“爸。” 秦瑞却没有听到。 “爸!”他又提高声音喊了一次,秦瑞这才反应过来。 秦瑞低头望近车内,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清是他,啊了一声:“你来了啊,怎么不早点电话?” “打你电话没接。”秦禹苍解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