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美的精美绝伦,那种油画上的古典美人走出来了一样的静谧气质,他总是难以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上帝到底有多偏爱她,托尼总是忍不住想。 她残忍、漫不经心、毁灭一切,可你有什么办法不去爱她?有什么样的意志力才能忍心去指责她? 反正他没有。 托尼让贾维斯定了夹心白蛋糕和甜甜圈,又给她叫了一份冰激凌。 等回到马布里时早已有人送了过来,他领着她去阳台上坐,给她盖上一条厚厚的毯子,看着外面司空见惯的夜景,又回过头来看瑞贝卡,她始终望向远处发呆,手撑着下巴,托尼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小巧高挺的鼻梁、明亮的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哪里都是刚刚好的样子,看了很久,瑞贝卡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转过脸来看他,托尼冲她微微一笑。 她于是也抿唇一笑,尝了尝他爱吃的甜甜圈,说,“很好吃。” “我要回家了。”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对他说。 “回哪里?”托尼下意识的问,话一出连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瑞贝卡也笑了,像是笑他的话呆,又像是觉得有趣,“我还能回哪里?……伦敦才是我的家哩。” “只要你想……” “我不想。”瑞贝卡打断他的话,平静地看着他,于是刚才的种种愉快与暧昧的柔情又以突然消失一般,只剩下她从未隐藏过的冷漠,“我曾经听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我们在一生中都会遇到不少人,凡是能留下一笔——无论是简单与否、深浅与否,都有其独特之处,托尼,你在我这里如此,也仅此而已,别试图改变什么,那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我喜欢独一无二的,也只会喜欢独一无二的人和东西。 托尼默然,却见她又微笑着,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说:“我很抱歉这样伤害你,但你必须得清楚,我是一个永运也不会有爱的人。” “和我做朋友是最合适的关系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缺陷,但她仍常常无意识的伤害别人。 托尼忽的想起幼时他打开父亲书桌最下面的抽届中的日记,里面掉出一张照片,那上面的女人那时他不认得,此后再也没想起过。 但他现在看着她满不在乎的小脸,于是两个跨越了几十年的同一张脸重合了,就像那时他不理解那女人是谁一样,他也不明白霍华德在背面写的那句话“对她,得不到亦是幸运”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霍华德写下这话时儿子刚刚出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充斥在他心里,此前他看着妻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心里不能说不感到幸福,但他仍旧怅然若失,直到他第一次抱起他的儿子,血缘让他忘记了瑞贝卡,直到这时霍华德才真的意识到,假如他真的如自己所愿得到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