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引商说得天花乱坠。余袅也很好奇。她和宋鸣珂一样,都是被烟云楼从幼时就收养的孤儿,从小到大,除了随师姐兄去秘境,从未离开过烟云楼。 她只问一个问题:“那请柬是哪儿来的?” 郑引商说:“我在一家店里出手阔绰,有人卖给我的。” 可后来仔细一想,能出入“往生”的都是有门路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大街上售卖请柬? 于是只有一个可能:销赃。 且专门向他们这样,看起来学生气的外乡人销赃。 请柬上没有署名,只隐隐能闻到桂花香气。余袅禁不住好奇,与郑引商沿着地图上的路线一起去了。 然后…… “往生”实在让人震撼。可他们是两个闷头苍蝇,先是目睹了“表演”对奴隶的戕害,原本是为猎奇,而后气愤难当。然后又迷路,拿着请柬,不知不觉闯进一处雅间。 雅间中的少年见了他们,也很意外。 “你们居然能进到这里?”他说。 那人穿着一身绿色锦衣,气质柔弱,眉目极为温婉。 而后,他指着身上的伤痕,央求两人。既然他们能进来,不如大慈大悲再做个好人,再将他救出去。 初出茅庐的两个菜鸟非常热血,这就开干。之后的事就很自然了。逃跑之事败露,绿衣人被抓回去。而余袅中了一掌,她看见背着她的郑引商也受了伤。 “往生”大门关上。两人无处可去。 受伤之下,眼皮耷拉得很沉。昏迷前,她听见一人的声音。 “随我来。” 那人的声音阴柔,戴着一张白色面具。直觉灵敏的余袅即使将要晕过去,也打了个寒战。 因为那人给她的感觉,极为阴森可怖——这种超乎寻常的“灵感”,是余袅修行的功法赋予她的、独有的能力。 可郑引商感觉不出来。而且那人还说了另一句话。 “你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记忆回到身体里。余袅撑着身子想起来,眼前的光亮扩大了。 她抬头,被吓了一跳。 然后她才发现那如白蛾鬼一样的东西,居然是戴在那人脸上的面具。 “看起来你的伤已经好了。”那人说,“既然好了,就出去吧。” 很奇怪,昏迷前,余袅能感觉到那人对待两人的阴森可怖。可如今她醒来后,那人戴着更可怖的面具,身上的气息却让余袅觉得平静温和。 她感觉不到他对她有任何威胁之意。 余袅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腹部。逃跑时腹部中的那一掌,是她昏迷的原因。 说起来,在那里,她还有一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