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仅有一个做大家主的爹,还有一名曾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闻名的天才母亲,连听雨。 在他看来,“公平正义”应是理所当然的,做圣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他就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因此,这样的齐免成是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察觉到宁明昧在看他,齐免成笑笑:“不过师弟对那孩子,可真是关心。师弟一路驴车劳顿,路上累得连话都没力气和我说。结果到了连家,师弟也不想着先休息一阵,与我分别后,就立刻去看他。” 如果说前半句话还算是师兄弟之间的客套关心,后半句话就有点不对劲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像是有一股拈酸吃醋的味道似的? 周围连家下人人来人往,都在看他们。宁明昧说:“他身受重伤。” 齐免成:“是。那孩子确实身受重伤,十分柔弱。只是我前几日,也身受重伤。” 宁明昧:“……” 还好,大庭广众之下,齐免成没有从嘴角又滴下一缕血来。 这是那随时滴血的特异功能消失了吗。 还是说齐免成平日里只要有外人,就都是光风霁月的模样。唯独在私底下面对他时看起来像个戏多的人工智障? 宁明昧从不内耗,只会转移话题:“我们如今是在哪里?”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过了连家为他们划分居住的别馆,到了一处新的地方。 齐免成道:“不知道。我从前没来过连家。” ……这是迷路了吗。 “连家也是师兄的外祖家,师兄从前没有来过吗?”宁明昧说。 “我母亲连听雨虽然曾是连家人,但自她离开连家后,她与连家再也没有瓜葛。”齐免成淡淡说,“此时我过来一趟,也不过是为了取回母亲的遗物罢了。” 等一下……连听雨? 是那个被魔尊提到的,和祸国妖妃将蘅有一腿的连听雨? 宁明昧可没忘记他和将铎的仇。他立刻道:“师兄,我真抱歉听见这个消息。” 齐免成道:“无事。家母去世已经有几十年了。” 宁明昧道:“师兄节哀。久闻令堂大名,我对师兄令堂与连家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奇。不知道师兄方不方便说?若是不方便,也没有关系。” 说着,宁明昧又走了几步,却发现齐免成停下脚步,于是道:“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齐免成的面容在柳条的阴影下半明半暗,“只是突然发现,师弟好像只有在需要我帮忙时,才会主动叫我一声师兄。” 宁明昧睁眼说瞎话:“有么?我们清极宗师兄弟,不是向来最团结互助了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