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转过身,漂亮的眼眸带着意味深长,轻飘飘道:“我的房间都没收拾过,住不了让人。” 沈译面色一僵。 他原本的计划也没有将人留下,也就没让人去收拾,却不想被沈时宴拿这个理由堵。 沈译尴尬笑了两声:“一定是那些笨手笨脚的人忘了,我这就让他们给换。” 沈时宴拒绝:“不用了。” 住在这里比让他和顾景城躺一张床还要难受,这里太压抑。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沈译怒从心生。 “沈时宴!”他大声吼。 以往只要他声音大点,沈时宴都会乖乖听话。 身体还残留着对沈译的恐惧,即使沈时宴再想让身体不颤抖都没办法。 这是长达数年的条件反射,仅凭他的意志不足以克制的住。 沈时宴心里暗骂沈译。 沈译见沈时宴的状况,心里立马就得意起来,这么多年了沈时宴还是这样,还是他的乖玩具。 他把沈时宴这段时间的变化都归咎于放出去心野了,以至于忘了谁才是主人。 一双宽大温热的手将他揉进了温暖的怀中,男人的下颌靠在他的头顶,一只手轻轻抚拍他的脊背。 “别怕。”顾景城声音温柔,一句又一句安抚着。 沈时宴很想说他没怕,但身体的反应让他开不了那个口。 白皙的脸颊慢慢爬上一层红晕,好看的眸子有些湿漉。 心好暖暖的,被更加炙热的东西抱住,驱散不安与恐惧。 良久,身体终于听他控制的沈时宴闷声:“我没事了。” 他手心一阵湿热,不知是不是屋内暖气高的原因,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烟。 “嗯,我想多抱一会。”顾景城双手紧紧将少年拥在怀中,那双凛冽的黑色眸子死死盯向沈译。 沈译额角直冒冷汗,他知道自己完了。 以顾景城现在对沈时宴的重视程度,只要沈时宴开口就能捣毁他的所有。 不要怕、不要怕,还有一件事能让沈时宴听话。沈译这般安慰自己。 只要有那件事在,沈时宴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这辈子都要背负“杀母”的名声。 他在出什么事,那以后沈时宴就得背负两份骂名。 顾景城再想护着,只有流言就灭不完,这辈子都替沈时宴洗不清。 沈时宴二人并不知道沈译的打算。 少年几乎是被男人抱着回到了车里,车内很暖,车窗还附上一层白膜。 沈时宴看着坐上驾驶位的男人,抗议出声:“我自己能走的。” “没说你不能走。”顾景城回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