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思考不动,不知道这是高烧时正常的身体反应,只觉得自己状态很不对劲。 琴酒闭上眼,慢慢平静有些紊乱的呼吸。 一合上眼,身体的生理反应在坠着他的意识不断下沉,眼皮发沉,意识又开始模糊。但出于本能的理智让琴酒艰难地从那困顿中挣脱出来,他缓缓睁开眼,静静盯着天花板。 他记得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 但是思绪很乱,他记不起,到底是什么啊? 青年的眉头紧皱,连睫毛也在不安地颤抖,似乎在与可怕的梦魇较量。 松田阵平欲骂又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你就嘴硬吧。” 他刚病完,深知发烧多难受,更别说琴酒烧得这么高,只看琴酒半天睁不开眼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会儿绝对不好受。 他喂琴酒喝了点水,站起来,“等着,我去换个衣服,带你去医院。” “等等。” 似乎是因为喝过水的缘故,琴酒这次的声音没有那么沙哑了。 他终于战胜了混乱的记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干嘛呢!” 松田阵平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又要把他按倒。 琴酒找回理智,他挡住松田阵平的手,掀开被子要从床上站起来,“收拾东西,我们现在离开这里。” 刚站起来,眼前一黑,一阵令人腿软的天旋地转,他身形一晃,差点倒回去。 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咬牙切齿道:“你一天天的就瞎折腾吧。” 他没问为什么,毕竟琴酒是病了,不是傻了,高烧脑子糊涂着都要挣扎着离开,肯定有什么急事。他也知道现在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先让琴酒安分。 “你等着,等穿好衣服再走。” 松田阵平翻出一件厚厚的大衣给他穿好,自己随便扯了个外套,他拽住琴酒的手。 “走吧。” 琴酒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空出来的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顿时皱起眉,脚步渐渐停住。 松田阵平感受到那点微乎其微的拽力,回头问:“怎么了?” “枪。”琴酒挣脱他的手,步伐虚弱但目标极其明确地朝卧室走。 “枪,匕首......” 对一个杀手来说,身体是他最大的底牌,但是他现在怕是连松田阵平几招都应付不了,身上再没有武器傍身,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松田阵平一把把他拽回来,拍了拍他腰:“都在这里,左手口袋!” 琴酒摸摸口袋,确定自己的武器都在这里了,他微一颔首,干脆利落地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