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就是姓雷的老师,前不久会上阴阳怪气的那位。 不过自打知道达桑曲珍考去拉萨后,许南珩对这些宵小之辈已经不太在意了,他心情好,和这些人计较反而晦气。 支教前,在学校里信口雌黄说许老师是家里找了关系才出去支教的几个老师,被许南珩砸了半个办公室,之后也就没什么人再说三道四。其实在大城市待久了就会很容易被暴力事件震慑到。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挨揍了是可以报警甚至起诉,但谁想挨揍啊…… 雷老师呢,暑假开会的那次被许南珩一句话噎回去后也怂了。所以这世道就是这样,你怂,人家就得寸进尺;你狠,别人就退避三分。 许南珩今天的课是上午最后一节在15班,班主任姓桑,桑老师的办公桌和他隔一个过道,桌上摆着一个小相框,是桑老师的全家福。 许南珩琢磨着也想摆点东西,他身上还真有一张照片,钱夹里有一张方识攸的拍立得。 “早上看桑老师桌上摆了张全家福,然后当时我钱包里刚好有这张。”说着,许南珩从裤兜里摸出钱夹,抽出来拍立得。 方识攸差点噎住,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端起水杯顺了一口,问:“你没摆吧?” “没。”许南珩笑起来,“给你吓的。” “不是我吓着,你那是体制内,别闹大了工作都没了。”方识攸抽了张纸擦嘴。 熟悉的酒店房间。一晚一万五,大套房,卧室客餐厅和两个卫生间。 今天又是方识攸付的钱,许南珩是真的有点心疼了,他毕竟才是主治。餐桌上他俩坐在桌角,挨着的,桌上三道菜一个汤一瓶酒,酒店送上来的。这桌子酒菜也都是方识攸付的。 许南珩差不多吃饱了,他示意方识攸给他也抽张纸,说:“你有考虑搬出来吗?咱俩这一晚上消费,能在我学校旁边租一个月两居室了。” 方识攸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领带,说:“我不想降低你生活水平。” 许南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要不是你刚刚这个动作有点性感,我已经想好词儿骂你了。不是,我连你县城那个小公寓都能做,怎么回北京了我就挑剔上了?” “我没觉得你挑剔。”方识攸有点慌,坐直起来,上身微前倾,“不是你的问题,我主观上不想你为了迁就我而委屈。” “你给我正常点。”许南珩蹙眉,“我当初订这家,是因为暑假订不着别的了,我确实家境还不错,但我不是那种金莼玉粒养大……不是,这点你在西藏不是都明白吗?” 说一半,许老师反应过来了。于是趁热打铁,借着这股理直气壮继续说:“你怎么回事儿啊方识攸,我是什么西藏限定款支教老师吗?别人是能同甘的不共苦,你倒好,越苦寒你越舒服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