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支小队今日负责的正是云舒出事的那条街。 但本该巡视的小队,却被小队长叫去吃酒去了。 在他们看来,西州城安全得很,每次巡查来巡查去,也没见到出一丁点问题,真是无聊得紧。 也只有这些最近从中原迁过来的人,才认识不到西州到底是处何样的存在。不论是原西州百姓,还是原州来的那些百姓,都不可能产生这样可笑的想法。 只听那名小队长嘀咕道:“这不是一直没有出过错,所以就大意了嘛。” 萧谨行听到这样的言论,气得一巴掌拍烂了桌子,倒是唬了云舒一跳。 这人怎么比自己还要生气? “全部拖下去,军法处置。犯事者家眷,全数赶出西州,西州都护府下辖所有城池,均不得收容。让他们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几人顿时慌了,他们是最近才来西州的,根本不知道萧谨行的行事风格,甚至他们连军法处置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哀求别赶他们走。 却不知道,所谓的军法处置,便是斩之。 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走。 萧谨行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在他眼里,这些人根本算不上是他的兵。 要不是因为云舒在这,怕血溅当场吓到人,他能直接拔刀将这些人给砍了。 随着萧谨行一声令下,自有士兵将这些人给尽数拖出去。 高然动了动唇,他如今自身难保,哪敢替这些人求饶。 萧谨行自然察觉到了高然抬眸的目光,他冷声道: “高然作为西州副都护,任人唯亲,失察失责,酿成大祸,现夺去副都护之职,处五十军棍。” 军中最高的杖责便是五十,因为没有人可以挺过去。若说他与斩立决的不同,便是一个来不及疼,一个在疼痛中死去。 “从军中除名,并通报全军。除此外,全军整顿,从上至下严查,但凡有玩忽职守者,军法处置,以儆σw.zλ.效尤。” 高然脸色一白,却也明白这是他咎由自取。而萧谨行没有直接斩了他,而是选择打五十军棍,也是念在同袍一场,给了他一线生机。 只是对于高然来说,他宁愿不要这一线生机,也不愿被从军中除名。 然而此刻即便再悔恨,也为时已晚。 待高然被带下去领罚后,云舒才悄悄看了一眼发怒的萧谨行,小心翼翼道:“倒也不必连坐,将他们的亲眷都一起赶走吧?” 在云舒的观念里,谁犯事谁受罚,不应当累及家人。 但显然在如今这个世道,云舒的想法并不被主流所接受。 萧谨行的面色并没有缓和,“只是赶出西州而已,又不是株连三族,谈何连坐?” 云舒一时哑然。 对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萧谨行离开数月,西州军和城防军就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若不严惩,如何治理全军? 此事虽然云舒才是受害者,但他说的并不算数。云舒也明白,他不懂治军,还是不要胡乱指点的好。 于是,他转而说起了其他。 在他看来,除了防护不利,性命受到威胁外,还还有一件事也值得重视,那便是他们的防窃取能力也有待提高。 现如今西州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入了大众的眼,即便他们再保密,日后也会被人知道它们出自于西州。 到时候,不论是政治间谍,还是商业间谍,都只会越来越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