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的错。” “是我以为你哥哥是有经商天赋的孩子啊,早早地将公司交给他打理,是我给了淮礼太大压力…他还不到三十岁,那么年轻…没有家里帮衬着一个人打拼,就算病了两三年也咬着牙不会开口说,甚至偷偷吃了几十颗安眠药,却在药效发作之前一个人撑着去洗胃…我都不知道…” 沈丛安已经泣不成声。 “…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经被竞争对手掳走拍卖…虽然被那个披着人皮的助理救了…也只是刚出狼窝再入虎口…” “医生说…医生说你哥哥是气急攻心,心跳骤停从楼上摔下去的……肋骨断裂扎进了内脏,送来的时候脉搏和心跳已经停了…不过最严重的是还有许多的并发症,医生建议等到你哥哥生命体征稳定些后,出国治疗…” 沈矜年呼吸一窒:“那目前的手术结果怎么样?” 老人的声音已经弱得几不可查:“…手术不乐观,淮礼心理疾病严重又受了强烈的刺激,医生说…你哥哥的求生意识不强。” “陆斯明内外勾结垄断封锁了我们的核心技术含还窃取了新项目,甚至不留后路地用非常手段将公司打压致死…” 沈矜年在这一瞬间捋清了来龙去脉。 沈淮礼本就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在那种情况下被陆斯明pua轻而易举,他甚至能利用沈淮礼的抑郁和x瘾掌握着沈淮礼的喜怒,让人越来越离不开他。 把意气风发的年少总裁逐渐圈养成离不开他的金丝雀。 沈淮礼被勾着入局。 但猎物是他自已。 沈丛安突然无助地攥住了沈矜年的手。 “公司没了,你哥哥的心血被陆斯明偷了。”老人的眼睛肿得只有一条缝隙能勉强看清沈矜年,“但是欠款还需要我们还,法院明天就要上门清查…” 沈矜年攥住父亲的手,他的情绪也同样崩溃但是在年迈的父母面前只能强装着镇定,撑起一片天:“公司不要紧,哥哥没事就行。” “…可是,我们没钱了。” 公司欠债十几个亿。 这些赔偿他们本身就承担不起,就算暂且不提公司赔偿,他家名下一套房子和三辆车子变卖后,也不一定足够支撑沈淮礼目前的治疗费用。 沈矜年清楚医院是花钱如流水的地方,何况这家医院医师资源和设备是全国排名首位的综合医院,沈淮礼在这种地方的花销必然要比小城市大十倍不止。 沈矜年咬着牙毫不犹豫:“…先卖。” 就算一千万卖不出去那就卖五百万,五百万卖不出去卖三百万,治病要紧,剩下的钱他会去想办法。 沈丛安抹掉眼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