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岸稍怔,而后想起什么似的问:“安安呢?” 郁雾已经钻进后座了,抱着书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安安?”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庞,沉岸深吸一口气,扬手关上了车门。 内线响了,沉岸的思绪搁浅,放下按眉心的手接起电话。 安好领命找人去跟不肯回家的大小姐,意外的是,郁雾居然一整个月都安分得不像话。 “小姐一个礼拜没出门。第二周出门和姜幼恩逛街,买了只狗回家。” “狗?”沉岸的视线从电脑移到安好脸上,示意他继续说。 “是一只黑白边牧,叫,叫.......” 沉岸没波澜地催促他:“叫什么?” 安好清嗓子壮胆,“叫安安。” 沉岸敲电脑的手悬在半空中,如果安好没看错的话,还抽了一下。 安好听到老板一声比一声沉的呼吸,头低了又低。 沉岸推开椅子,舒展四肢仰靠上去,突然地轻嗤了一声:“安,安?” 自从头脑一热养了安安后,郁雾变得忙碌起来,不是她真的变乖了,是带小狗太费体力了。 这天姜幼恩组了局喊她去喝酒,郁雾安顿好狗后,美艳绝伦地出门去赴约。 没成想爽约的俞祈年居然现了身,见到郁雾后,他着急地解释道:“我被我爹扣在家里,今儿也是拿我哥当借口才偷溜出来的。我真不是故意放鸽子玩消失的,你别生气。” 郁雾很善解人意地说:“我没生气,理解。” 可下一秒,她就蹙起眉头抱歉道:“可是我不知道今晚会遇见你,忘记把衣服带出来了还你了。” 俞祈年心里一凉,这怕不是要和他就此别过的意思,带连着表情都不好了。 郁雾勾上他的肩,笑着跟他碰杯,“结束后去我家拿吧?方便吗?” 俞祈年秒开怀,慷慨地为全场买单。 姜幼恩喊来了不少他们的高中同学,说起青春期的往事,郁雾渐渐得了趣,敞开喝了不少酒。 律点暧昧的音乐,昏暗迷离的灯光,麻痹神经的酒精,为她俯首摇尾的男人,郁雾喜欢这样的场景。暴露欲望,并且坦荡享受。 她夹着细烟朝勾住俞祈年的脖子,在躁动的舞池中若无旁人地激吻,身体贴合摩擦,单薄的衣服都遮不住怒烧的情欲。 突然,头顶炸开刺眼的强光,音乐爆电般戛然而止。 郁雾抬手遮光,不适应地眯起眼,只见一众警察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公事公办地伸出手,“身份证。” 有人醉醺醺地大声嚷嚷:“搞什么?” 被扫了兴的客人不愿配合,借着酒劲跟警察叫板。 郁雾叼起烧到一半的烟,涂着光亮裸色的细手摸进玲珑有致的胸口,夹出一张带着体温的身份证举到警察面前。 她撤下烟,轻启双唇吐出混着酸甜果味的烟雾,挑衅似的把身份证往前送了送。 警察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没接,转头对俞祈年说:“请出示身份证。” 俞祈年礼貌地解释:“警察哥哥,抱歉啊,我出门急忘记带了。但我是这里的常客,你可以去问姜老板。” 酒吧是姜幼恩家亲戚开的,做这种行业是必须要和警察走动的。 俞祈年以为搬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