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仙长说的不对。”娄念否定道,“前任煞罔魔尊少管魔界领地,尤其闭月城这种边境领土。故而,城内领主选拔亦或其他城内大小事,只要不直接干涉煞罔魔尊利益,煞罔魔尊统统不管。” 荀锦尧听在耳里,心生疑惑:“小友怎知这许多?” “我赐数枝桃花予街角卖讯纸的小孩,陪他吹了两个时辰冷风。”娄念随口道。 “那傻孩子……”荀锦尧不由失笑,自己竟不是头一个被那小孩以貌取人的。再一想觉得何处不对,他斟酌一下措辞,问:“那孩子竟知道这么多?” 娄念一弯唇:“是荀仙长知道的太少。” “这么说也没错。”荀锦尧大度地点头认了,“方才说的,闭月城为何十数年未有领主理事?” “说来话长,”娄念道,“我长话短说。” “十数年前,闭月城内一场瘟疫来势汹汹,受瘟疫感染者无不皮肉皱缩,血流缓慢,手足冰凉,不出十日便会于寒冷之中停止呼吸,撒手人寰。” “最可怕的是,这场瘟疫会传染,当首个受染者死亡之时,城内几乎所有人都出现了瘟疫感染的症状。” “如若放任不管,闭月城周边领土早晚会是下一个闭月城。就此下去,甚至会将瘟疫往魔都散布。”娄念停顿一下,“直白来说,会干涉煞罔魔尊利益。” 荀锦尧恍然:“煞罔魔尊如何管的?” “差人把闭月城封死,再往里放了把大火,活的死的一块烧掉。”娄念话音不自觉冷了下来,“就结果来看收效甚佳,不是么?” 沉默一下,荀锦尧道:“煞罔魔尊不曾遣医师诊断。” 娄念哂笑出声:“他甚至不追根溯源。” 他话里的嫌恶属实重了些,荀锦尧心中莫名,琢磨内里缘由少许,突而想起什么。 “你曾说你家被火烧了?”荀锦尧试探问,“可否告知你家在何处?” “不值得相瞒,”娄念漫不经心地答,“荀仙长猜得不错,我家就在闭月城。” 荀锦尧心觉诧异:“你就是未受感染的幸运儿?” 娄念承认了,又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尽管是少数,总有人不受瘟疫影响,跟有人对花粉过敏一个道理。” 荀锦尧颔首道:“不难理解。” “至于那场大火,荀仙长无需存疑。”娄念道,“我一个好好的活人,动点脑子总能活下去的。” “我疑它作甚?”荀锦尧只是笑,“均是过往事,于当下而言,唯有你逃出生天一事值得庆幸。” 娄念一时未答话,过了片刻才道:“方才事还未说完。继煞罔魔尊命人火烧闭月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