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皖戴上的样子,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也会微微扬起嘴角,可始终也只是想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让他们回国的消息。起初白岚昕还在期待着,期待着,期待着。到现在她已经心底蒙上了一层隐隐的不安,时常会觉得她们是不是这辈子就在这里了,是不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柳照皖了,是不是永远都无法说出那句“我爱你”了。有些后悔,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在意那些“世俗”,一群“俗人”罢了,为什么要去在乎,可是,可是,以及没有可是了,事实是,她曾真的很在乎世俗的偏见,还曾有一段时间没看清自己到底喜欢谁,一度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姚清颜。思绪走到这里,白岚昕真的总会狠狠的内疚与自责。 某一天的晚上白岚昕坐在家中与石桉闲谈着白天的事情,突的一阵来自手机的震动打破了二人的对话,一同望去一串陌生的号码。不知为何白岚昕的心脏猛然跳动了起来,石桉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从未那么快的接起了这个来自国内的电话。一个熟悉到无法自拔的声音,石桉面上虽看不出有多诧异与欣喜,但来自胸腔的跳动已经说明了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按捺着内心激动的心情,缓缓开口道:“你…怎么可以打电话了。我们可以联系了吗?” 对面当然是这几年间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到石桉的贺慕宁。略带沙哑的嗓音,早已没有往日的阳光般的语气,说道:“我…想你了。对不起,这七年,对不起,到现在我才联系到你。替我向阿昕问好。”一阵沉默过后,贺慕宁带着一丝无奈的再次开口道:“千渝…走了。” 石桉的电话开的是免提,此时的白岚昕也听到了这句话,猛然站起,靠近手机,神色紧张的重复了一遍:“千渝姐姐,走了?” 贺慕宁听到白岚昕说话后并未显得有多惊讶,反倒是叹了口气说道:“阿昕,好久不见,虽然现在也没见,但…这些年你们怎么样?那个时候突然的把你们放到了国外,对不起。柳照皖那边我们也一直没联系到,这么多年我和千渝可以说是被软禁了。对不起。”说到这里贺慕宁的语气再次显得略微哽咽了起来。 贺千渝在一次又一次的自责与悔恨中,某一日走进了献祭台,关上了大门,整整三天三夜,等到门打开时,献祭台旁那面封印着代代领主另一面的镜子被打碎了,贺千渝则是面色惨白,一身白裙,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仿佛一朵染血的白玫瑰凋零了一般。贺慕宁走到她身旁抚摸着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贺千渝,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是他守护了多年的妹妹,这是他身为影守护了多年的领主,从责任与情感上,这都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身为影其实他应该是有感知能力,感知到她是否有危险或者轻生的念头,可就在把白岚昕与石桉送走的第二天他的感知能力就在逐渐削弱,就在被软禁的第二个年头,他的感知能力彻底消失了。那时他便觉得很不对劲。便时常害怕贺千渝会做出什么,但想到一直被软禁着,那帮老头子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便也逐渐的放松了警惕,偶尔让他们出去参加社会活动时,这帮人会远远的看着。避免二人做出什么事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