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还要被关禁闭吗?” 纪真摇摇头,她兴奋地拉起沙棠的手,脸上控制不住的笑撑起了皮肤的褶皱: “不用了!你这次举报叛徒有功,白蛇大人说不再关你禁闭了!” 沙棠尴尬地陪笑着,现在恢复了自由,更方便自己去调查和岸边事件有关的另一人了! 但假设真存在另外一个要杀自己的人……那自己不再有人看守,风险也同样大幅度地增加了。 沙棠深思熟虑,他决定先从千夏和忧子入手,排除她们之后再去找其他嫌疑人,大不了守株待兔,要杀自己的人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纪真女士,你可以告诉我千夏,忧子和岸边,这三人的过去吗?” 纪真没想到沙棠会问这个,她茫然地歪歪头反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沙棠的手“啪”一下拍在了纪真的手背上,焦急道: “我也会很担心他们三个,毕竟岸边都出了这种事,千夏和忧子要是也有类似的情况怎么办?这肯定和他们的过去有关啊!” “原来沙棠是在关心后辈们!真是辛苦沙棠了,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关心其他孩子了。” 纪真越说越感动,都快哭出泪来,沙棠赶忙按住纪真的手: “所以请快点告诉我吧!” 纪真见沙棠如此着急,这才娓娓道来: “忧子是弃婴,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千夏是因为患病后没钱治疗,听说了雪山的神迹上来祈福,被神明大人眷顾治好了病,留在了这,岸边……” “是自己离家出走被带来这的?因为家里多了个弟弟他被家里人冷落了就受不了了?” “是这样没错。” 沙棠还记得那晚岸边疯癫时喊出的那些话,可见岸边是备用祭品里信仰最不真诚的人。 一个被养育成人,一个有救命之恩,她们对教会的感恩应该不相上下…… 三人的关系也从纪真那了解过了,现在再问一次估计也得不到其他讯息。 沙棠打着要散步的幌子走出了卧室,正巧发现忧子在外手足无措地张望,千夏则站在她的身边拍着她的后背。 忧子一看到沙棠马上小跑着扑了过来,拽着沙棠的衣角忙问: “成丝前辈!你还好吗?” 千夏在她身后匆匆赶来,见忧子上前询问便止住了。 沙棠皱起眉头,这姑娘很关心自己啊……他回道: “多亏神的庇佑,我并没有大碍。不问问岸边的情况吗?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女孩似乎回忆到什么,她揉搓着手中沙棠的衣角,耸着肩膀,娇小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都是因为……” 忧子猛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波纹: “岸边那个蠢材居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根本就不想承认我和他是一个学校来的!” “……” 沙棠沉默着从忧子手中扯回自己已经被揉到皱巴巴的衣角,随后露出一个灿烂到仿佛能见着彩虹的笑容: “我很感谢你的关心!” 他拍拍面前女孩的小脑袋,也不管对方是否会给自己回应,自顾自地说着: “终于解除禁闭,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了。” 一旁的千夏双手一拍,看起来格外高兴地祝贺道: “好啊!那我们可以约成丝前辈一起出去玩吗!” “可以喔,不过这几天先放我一个人清净清净吧。这里还有些不错的风景,日后我再带你逛逛。” 沙棠对千夏笑面相迎,却在下一秒面露苦涩,惋惜地说: “岸边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他本应该将身心都奉献于神,却私下藏着他心。这样就算是神宽恕他,他也不可能到我这个位置了吧……” 沙棠面上维持着淡然的微笑,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先行回了卧室,留下身后两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 晚餐过后,沙棠从衣柜的最底下翻出唯一一件鲜红的羽织,他抖去了衣服上的灰尘,将其穿在身上,走出门外。 那抹血一般的艳色在空白的世界里行走,他到了山崖边,高空的空气清新凉爽,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他深呼吸,氧气填充满肺部,沙棠坐在了崖边,悬空的腿晃来晃去,自言自语着: “最近压力太大了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