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沈辞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墓碑,蹲下去抬手摸了摸薛长鸣的名字,见下方的一行小字红了眼。活了十几载,这却是他第一次见证生死离别… “乐安哥…一定很难过…?”沈辞低下头,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晋乐安侧头看着蹲在薛长鸣碑前抽泣的人,紧紧握着手里的卷轴,最终,他放弃了他的计划… 这日,沈辞一改往日的欢快,一只乖巧站在旁边,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惹的晋乐安忆起伤心事,吃了午膳便跟着云逸出了院门… 苍苔苑外了一棵树后,陆岩盯着院门出来的沈辞。想过去把他抓回来却又忌惮苍苔苑周围的隐卫,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逸带着他上了齐云山… 这日之后,晋乐安对皇帝疯狂的发起报复… 宣德五十八年,皇宫内粮仓、兵库、国库、内务府频频出现问题,拨给边境的粮草也被人掺杂了陈米,使得边境士兵很是不满。而皇帝在一年前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本就虚弱的身子现在更是一病不起。 众大臣惶恐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火上身,可对其他人又一副台上握手台下踢脚的作风,试图将上面的人拉下来自己爬上去 。 朝堂之上一片狼藉百姓自然不得安生,山匪盗蔻无人管辖,国内盗窃案命案常有发生。 晋乐安站在薛长鸣墓碑前,凝视爱人一般看着冰冷的墓碑,勾起唇角,只需要动一点小小的手脚,事情就会按照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他就是要让皇帝好不容易爬上的位置到死都坐不安稳… 天有不测风云,国内降水越来越少,这年六月,河流下游地区发生蝗灾,收成竟不抵往年的三分之一,一时间流民四起。 皇城只好波粮救济,这样一来边防一代又跟不上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食在行军途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隔壁的燕国意识到大靕边防的松动,进军攻打更是频繁。内忧外患、天灾人祸,百姓苦不堪言。 而病榻上的皇帝盯着案上越来越多的奏折,低笑起来,没了薛长鸣的牵制,面对晋乐安的发疯般的报复,他有些力不从心。 明事理的修士见这情形,纷纷叹道,这大靕,怕是要完了… 云逸的师傅泽洋见沈辞机灵,便将他收作徒弟,沈辞这个年纪习武已经是很晚了,但泽洋不嫌弃,还是尽可能的教了些自保的本事。 而沈辞也在齐云山结识了一位小师妹,那女孩很是温柔可爱,云逸看的出来小师妹对沈辞的心思,沈辞似乎也有意,假以时日定又是一段佳话。 七月,晋乐安来了尧县,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这个时候他更关心薛家,尧县在薛庭昌的管理下还算安宁,虽常有流民,但勉强算是大靕的一方净土。 晋乐安看着街上嬉笑的百姓,看着那些曾经对他们责打、辱骂的百姓,握紧了拳头。 他们…竟然忘了… 忘了一个叫薛长鸣的人,忘了他们曾经殴打辱骂过一对恋人,他们忘了,他们安宁的生活,言语间尽是祥和。 晋乐安红着眼看着他们,手慢慢握上了腰间的佩剑,他想让他们想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般美好,而他却在黑暗里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凭什么忘记薛长鸣,明明那些罪孽也有他们的一笔… 缓缓拔出云舒,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晋乐安转过头,他好像看见薛长鸣握着他的手,眯眼笑着在他耳边撒娇, 乐安,你最好了… “乐安。” 一声浑厚的嗓音让晋乐安回过神,他转头看着办案归来的薛庭昌,低下了头。 薛庭昌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佩剑,沉声道,“跟我来…” 薛府大堂 “伯父,对不起。”晋乐安低着头跪在地上。 薛庭昌捏着茶盏没有说话,这大半年多出许多白发。 “伯父,您带着伯母跟我走吧。”晋乐安抬起头红着眼乞求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