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愣在原地,听着他的主意神情微动,脸上浮现出贪婪的神色。 他嘴上还在否认:“我跟你大伯可没有半点关系,别冤枉我。” 实际脸部神态将他的想法暴露得一清二楚,甚至都没有任何迟疑,大步流星地离开。 白谨盯着他的背影,眼中冷芒更甚。 * 张氏用了药后,身体恢复了许多,除了之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臀部,现在用药后结了痂后还是难以下床外,她的脸色都没有之前的苍白了。 甚至都不再咳嗽,灰败的面颊较之前红润得多,那种隐隐约约的死气总算没有萦绕在她周身了。 白谨松了口气,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总算挪开半块。至于剩下的,就是还未解决的债务危机,不管是现实还是系统那里的。 他今天回来后留下了必要开支后剩余的五十文,就把另外四吊钱按记忆中的还给了一些村民,将当初借钱的凭证取了回来。 白谨还跟张氏商量了一下去当县令之子的书童一事。 张氏面色一变,显然是回忆起了之前不好的经历,坚定地拒绝道:“不行!” 白谨劝说她:“娘亲,我没事的。这次的县令是个新来的官,要是真有问题我再离开也行,他们招收书童的好处可多了巴拉巴拉。” 张氏沉默了,她也知道目前家里的窘境,自己还是家里的拖油瓶。要是再无开支进账,真的就要面临饿死的危机了。 而且自己的儿子每次进山,她都十分担忧,生怕对方遇上不测。 她咬咬牙,在白谨的好说歹说下总算松口:“不管能不能当上书童,你都先去试一试吧。要是不行就赶紧回家,切勿冲动!” 白谨没告诉她书童必须识字的要求,因为青奴本身出身贫苦人家,所以就凭他的家境,能吃饱已是难得,更别提去供养他读书了。 张氏看着自家孩子恬静乖巧的笑容,目光移到他额头殷红似血的小痣上时微微一滞,无声地叹了口气。 青奴他爹当年在她怀孕期间伤到了命根子,为了不被大房排挤,更为了这份家业,所以张氏将青奴的真实性别瞒了下来,一直都是当做传承香火的男儿养,不曾泄露过哥儿的事实。 如今也不知是好是坏。 清晨吐露,天际浮现出鱼肚白,金色的光芒乍现,刺破层层叠叠的云雾,在东边的天幕染出璀璨夺目的橘黄。 白谨赶紧起床,他还要再进山一次。 下午去县城,总不能只为了应聘书童的岗位吧?虽然他对自己比较自信,但凡事总有个万一嘛。 他要两手都抓,起码采了药材不会白跑一趟。 跟昨天一样,白谨轻车熟路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