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铺子里有急事,”小满才出去一会儿又进来了。 “那我去瞧瞧,”宁澜把书收好就出去了,“九哥,我去了。” “去吧,有事来知会我。” 直到出了署衙,知礼才告诉宁澜,“少爷,磊少爷在学堂被打了。” “什么?”宁澜大吃一惊,叫知礼赶快驾车赶路。 到了学堂,宁澜嘴角带血站着,一旁一名着青衿的少年正跪在孔子像前,先生正拿着戒尺教导。 宁澜问明缘由,才知道这事和他还有些干系。他叫人唱的唱段传入了学堂,午饭时很多学子就“谁说女子不如男”这点争论起来。有的人觉得此言有理,还有些觉得这话引导女子不向礼、有失体统。 那少年就是觉得女子本该相夫教子,读书不过读些《女诫》、《女论语》之类的就够了,宁磊听不过去,争辩了两句。言辞激烈时,宁磊说道,“你的母亲、你的姐妹也是女子,说不定她们也有雄心抱负,你要设身处地的思考。” 少年便像被点了的炸弹一样,一拳狠狠打在宁磊脸上。州学与私塾不同,学生打架先生要受牵连的,所以宁磊没有还手,少年也马上被拉开了。 “啪啪”房间里戒尺打手心的声音叫人听的胆颤,可那少年倔强,手心肿的老高,就是不认错。 “东家,你怎么在这儿?” 几人正僵持着,宁澜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月儿,你怎么也过来了?” 月儿看了屋内少年一眼,“我来看我弟弟。” “你弟弟?”宁澜指着跪着的少年问,“这是你弟弟?” 月儿点头应是。 先生见少年的家人来了,一脸愤愤,“你这弟弟实在不听管教,带他回家思过吧。” 月儿眼前一黑,几乎要站不稳了,没说思过期限,就是变相退学了。她用指甲狠狠掐着手心才拉回一丝理智,“先生,我弟弟不是惹事生非的人,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先生背过身去,并不理会,显然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宁澜把月儿拉到一边,悄声问,“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方便说一下你母亲的事吗?” 月儿神色一僵,不愿意开口。 “事关你弟弟前程,”宁澜三两句把她弟弟动手的缘由说了,“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说不说由你决定。” 月儿了然,也就不在隐瞒,“小时候,母亲抛下我们走了,我们都很恨她。” 月儿的父亲原来是个生意人,手下有一家铺子,一家子过的和和美美的。他有一次外出应酬,回家时下起瓢泼大雨,不小心摔瘫了,大夫说治不好,她母亲便卷了家中所有的银钱跟一个外地的商人跑了,从此杳无音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