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她们分手前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欧阳喻很爱抱她,正抱、反抱、侧抱,可以上演各种花式杂耍。还强烈安利过让她坐她脖子上,当然被她以羞耻为由拒绝了。 但换做现在,窦乾羽睫微掩。 在制动的最后关头,她无法不拉下手刹。 伸手虚虚抵住欧阳喻的动作,窦乾婉拒她的好意:不用,真的不用。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人,如果在这种状况下你对我重拾旧情,那不是我想要的。 欧阳喻:??? 这可由不得你想不想要,而是我压根就没想给! 收回抱人的动作,欧阳喻转而撸起袖子,瞪起眼珠,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护工大婶看来,这是一言不合要干架的态势。 她正张嘴要劝两句,却发现欧阳喻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奶凶奶凶地对她的雇主窦小姐发出警告:别以为你很了解我似的!我可不是什么舔.狗,我没想过和你复合!下次请你多一点边界感,不要总以为别人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没计较欧阳喻的无礼,毕竟是她嘴笨在先,窦乾无奈摇头。 但即使窦乾诚恳道了歉,欧阳喻还是气鼓咻咻地夺门离开。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她是想照顾她没错,但显然不是觊觎对方什么,是她太过高尚的道德感作祟好么! 因为胸中一团愤慨,欧阳喻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在走廊拐角处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相反的作用力让两人都差点儿摔个屁股墩,好在那样的糗事最终没有发生。 刚接收过一次道歉的欧阳喻立马又将道歉转送出去,对方很客气地表示不用。 奇怪的是,两人对眼一看,似乎都觉得对方还挺眼熟,但没有深究。 窦乾上完洗手间回来,在病房中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凌茜? 来人在移动餐架上摆弄着什么,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别怪我唐突。今早教授放我鸽子,本来说要去野外考察的,我想着左右无事,不能白白早起,就来看看我的前老板了。 林阿姨,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打你电话。窦乾先是对护工大婶道。 等人离开了,才拖着伤腿慢慢挪上病床,窦乾抬头望向凌茜,只见她原本一头齐耳短发留长了些许,绑成一束俏丽的短马尾。回到校园,人也变得朝气不少。 即使她实际年龄已经快三十岁,当初本科毕业后,由于她自身追求,希望能考上这里一所名牌大学的冷门科系,那位怪脾气教授每年只招一个研究生,命中的概率很低。凌茜也是个执拗的人,非这个专业不进,便辗转从北京来到这儿半工半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