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段逐弦每一次交集,他都带着无限的期待。 就连不经意触碰到那道沉黑的视线,也能激发他顺着幽深通路挖掘矿藏的快感。 而现在,他只觉得段逐弦是个衣冠禽兽。 扒掉那层皮,除了变态,再无其他。 * 到江家后,江杳进门蹬掉鞋,对管家说:“别放闲杂人等进来。” 说完径直走到客厅岛台喝了几大口水,一回头,发现某人已经被保姆阿姨请进家门,还毕恭毕敬奉上了一盏茶。 江杳眉心一拧:“都说了别乱放人了。” 保姆愣了愣:“这位不是姑爷吗?” 江杳被雷得不行,露出极不自在的神情,瞥向段逐弦:“姑爷个屁,门都还没过。” 保姆显然没料到事态会这样发展,站在两人中间有些尴尬,朝段逐弦投去求助的眼神。 段逐弦坐在沙发上抿了口茶,淡定道:“无妨,既然未来的关系已经注定,这个称谓迟早属于我。” 江杳语塞,被段逐弦的无耻程度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继而,他想起当年在高中校外,段逐弦那样轻描淡写地拒绝给他“朋友”名分的瞬间,他被惊讶、尴尬、失望等等无数负面情绪扼住咽喉的狼狈心情。 “是啊,你也知道是未来。” 带着忽然而起的报复欲,江杳绷着一张脸,目光从眼角掠向沙发上的男人。 “所以我凭什么提前给你名分?” 见段逐弦风轻云淡的表情略有凝滞,江杳继续保持高冷的态度,步伐轻慢地离开了客厅。 回到房间后,江杳脸上的高贵冷酷瞬间融化,脑中反复播放段逐弦突然异样的神色。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戴上拳击手套,朝沙袋邦邦捶了几拳,双手高高举起。 “江杳选手,k.o!” 接着做了个胜利者的姿势,在房间绕场半周。 事实上,江杳选手心很大,并不是个爱记仇的人。 但段逐弦除外。 这些年来,他在心里暴揍过段逐弦无数次,如今终于等到报仇的机会。 有点爽到。 但没完全爽到。 毕竟段逐弦真正看重的是商业利益,对“名分”这种事兴趣不会太大。 而十年前的他,却是真心实意想得到段逐弦的接纳和认可的。 江杳缓缓咬开拳击手套。 不知怎么,刚嘚瑟没几下的心,又有点不是滋味了。 收拾行李之前,江杳先给出差的爸妈打了个电话,说了他和段逐弦同居的事。 袁莉似乎对此并不知情,只略显欣慰地说:“看到你们这么合拍,我就放心了。”M.bJZjNf.cOM